顧傾城一個狠心打了個計程車,坐在車上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她隻要想顏唯一就感到彼此的感情很不容易,才起了一個頭而已就這樣夭折嗎?
深夜的顏公館,顏父身著睡衣從他住的主體別墅緩步走出來,狐尾椰樹的終端,路燈被腳步聲感應到了“刷”地照亮了矮鬆樹叢裏的紫藤花樹。紫藤花被顏唯一親自動手修剪的像一把華麗的紫花綠底子大傘,花園是個小圓形,他的房子是灰底大圓筒形設計。
門鈴一響,顏唯一也是一身寬鬆的睡衣睡褲下來開門。
父子兩人上了二樓,十字形過道分別連接兩個房間,一邊用做睡房,另一邊充當客室和展覽攝影和畫作的空間其中就有顏母顏唯一母親的相片和肖像畫。
顏母過世後,這裏能被允許進來的人僅是顏父一人。
“威廉,你這魚兒缸新添了一隻這麼好看的水母啊!”顏父覺得兒子最近忽然喜歡布置室內的小角落了,這是有什麼改變嗎?
“爸,你也覺得水母好看呀?一缸的小醜魚和”三線鼠“中最能舒緩視覺的是這雪白色透明水母。”顏唯一笑時候永遠露出一口整齊皓齒,這很像她媽。
“你說這位顧傾城小姐她,不肯來見我嗎?不然我找個機會主動見見她也很好啊!”
“爸爸,您真的不在乎她出生清寒身無所依嗎?她住在她繼父的屋簷下,據說她親媽也不怎麼善待她,可就算是這樣她仍然頑強而樂觀地爭取用自己的想法樹立理想。”
“這樣的處境是不好,你給我看的照片顯示這個女生相貌很不辜負她的名字,一顧傾人城。眼神裏透著倔強,這和你從小認識的溫婉大方的女孩們有差別啊!”顏父皺眉,他已經用很客觀而謹慎的話來分析這女孩了,關鍵還是兒子的態度了。
“爸爸,倔強說明她不服輸,這沒有什麼不好的,這是一種珍貴的人格。而且她也知進知退,並不會肆意不認輸。”
“至少要讓我見一麵和她聊一聊,好不好?爸爸不會反對你選擇什麼樣的女孩,但至少要和我認識一下嘛!”
“可是她嫌我和她認識才兩個月多些,認為這樣的過程太短暫了,還說可能不符合彼此相知的規律。”這回皺眉的是顏唯一,他重視效率,但與她的感情進展感已經太慢也讓他捉不到規律,他不想等的太久也不願意放手。
“嗬嗬!的確有些個性。”顏父知道兒子在乎的過頭了些,就像當初他對姓牛的女人一見傾心那樣,過早的成了事卻把人和事都變了調,沉入世故的長河中回轉卻已無力。
“爸爸,你說我要不要陪她回到對岸去一趟呢?她看上去那麼單薄。”顏唯一內雙眼皮這些天已成了外雙,紅血絲滲出來略微明顯。
兒子這是掉入情網了!都有些魔怔了。
“去啊!聖誕節過了你就啟程順道去一趟你外公的故鄉渭城看看啊!我知道你凡事認準了就講究簡單有效率,可這婚姻大事豈能是效率能左右的,主要就是各種人事。你就去看看她身後還有什麼至親的長輩,該供養就出錢供養。”顏父對這事情其實有些著急過頭了,他還不敢對掌管內務的可凡的媽說,怕說了威廉就不高興了。
“爸爸,這些事兒我懂得,您就被費心了!見麵一事兒我和她這兩天商量一下,還是我的原則,她就隻見你一人,別人就請不要過問我的婚事了。”顏唯一委婉地勸說顏父。
顏父起身欣賞了一會兒魚缸裏的魚就走回他的住處了。
他準時撥通了她手機:“喂!小傾城,我還沒有看到你的自拍呀!”
“恩,我還沒有來得及拍呢。今天心事比較多,我也不知道我還能留在你的島嶼多久,所以今天沒心情拍。”顧傾城的語氣有些無力而似乎正處於挫折當中。
“你怎麼了?有事情要記得給我說啊我說不定能幫到你的!”
“你幫不到我,關於我在這裏的去留問題,我留下就必須要舍棄我重要的選擇而老老實實依附於別人。”顧傾城此刻的孤獨就像是一把雙刃劍,能把她從根部挑起來遠遠地拋出去,她能夠落下的地方還是她自己,身無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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