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男,你認為我粗糙?可你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呀!”陸德海昨晚被她稱讚到飛上雲霄的感覺,這怎麼過了一個晚上到了今早眼前多了一位哥們就立馬被分到粗糙類型了呢?他是沒有顏唯一那麼英俊瀟灑,他是有些刻板的飛官。
“抽煙的男人看著就是油膩聞著就粗糙,快!你給我扔掉了。”紅紗裙皮衣短發翻卷到俏麗颯爽的曾警官一把奪下陸德海手裏的白色香煙。陸德海昨晚正式和曾勝男進行了一次長達六小時的濃情約會,今早一起床就趕來這裏進行三人會合了,他們二人在顏唯一麵前就成了主動為他解憂的人了。對於曾勝男這個嗆辣性格的女人顏唯一還是多少會溫和地對待,陸德海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就和親兄弟沒有兩樣,致使他消遣他也成了習慣了。
被自己蓋了章的女友在最親的哥們麵前整治,這陸德海有些無奈。
顏唯一不住地歎氣,背對著陸德海與曾勝男,煩躁使他難以將情緒安寧下來,想學著抽煙卻被曾勝男阻止了。
“你們二位好好談戀愛,我下去走走!”顏唯一顯得猶豫的眼神像一尊唯美的雕像,目光淡淡冷冷就仿佛窗外喧鬧的春節氣息將他隔離在單獨的冰塔中那樣矚目。
大年初一開的餐廳不算多,這家餐廳的三樓還有別的年輕人也訂了位子的,同一個空間裏難免引起輕微的騷動,有些女生開始偷偷看他還嘴裏嘀咕:“瞧那樣帥得過火看上去還拽的很有味道的男人這是怎麼了?一副冷冰冰的孤獨感是想讓我們陪嗎?”
“喂,要說撩,你最強了你上!”七八個看起來像是大學同伴同學的女的推搡著一個容貌秀麗的燙發女生,把那女生推向了顏唯一。
顏唯一通常出門都是自顧自不注意身邊的事物,今天這個三樓的女生多,也看起來多數是善類他就沒有提防,就在一個女生就要撞上他的時候他閃身躲開了。
“你幹什麼?”英俊冷酷的高大帥哥忽然一個厲聲喝問把那女生嚇得心突突地跳,接連後退了幾步被她同學們拽回去了。大膽放肆地過來撩一次之後就沒有人再敢上來幹擾顏唯一發呆了。曾勝男用手機打著遊戲,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後想起來自己手袋裏還有打火機和一根雪茄。
“威廉,這裏,雪茄先來一根吧!”曾勝男把那正方形杜朋打火機和雪茄遞給顏唯一,麵對這樣有些失意迷茫的男人她最好什麼也別說。
顏唯一淡笑著接過去不說話,動作嫻熟地點火,食指拇指環住那拇指粗的風鈴花味道煙卷猛烈吸了一口。
“哇!你流鼻血了呢!”曾勝男皺眉望一眼隔壁桌剛才被人推搡過來撞顏唯一的那女生兩鼻孔鮮血順直流下來,一陣風風火火的布鞋腳步聲上來了氣質青春而風采卓越的顧傾城,那些女大學生終於知道人家為什麼對她們當中所謂的‘女神’不為所動了。
整天和各種人打交道的曾警官皺眉走到那群大學生麵前冷漠地說:“讓她去洗手間用冷水敷額頭,順便洗幹淨。”
顧傾城一上來就對上了顏唯一幽怨的眼神,她想問曾勝男的卻把目光對向了陸德海,陸德海將她目光引向顏唯一,顏唯一有些慌亂地把雪茄交到陸德海手裏長腿一邁整個人就堵在顧傾城麵前了。
顧傾城推開他就走過去問曾勝男:“你真的沒有帶錢包嗎?”
“她沒有帶不是還有我在這裏嗎?傾城,你頭一次被勝男騙吧?就當是愚人節好啦!”陸德還笑得眼睛都快成兩條縫隙了,今天年初一他穿上了黑絨夾克還是一雙軍靴配了牛仔褲,如果顏唯一是第一眼帥哥他就是第二眼帥哥,有型有款高大有氣魄。
“好吧!今天除了是愚人節是不是也是你們二位的什麼特別日子啊?”顧傾城根本無視隔壁桌那些比她氣質略微遜色的女大學生,希望這些人不要出現在這個三樓把視覺和氛圍弄混亂了。
曾勝男似笑非笑地故作玄乎:“秘密!你先和你們家的威廉聊一會兒吧,我們還要協商一些事情,等我們協商完了就該你們為我們做證人了。”
“明白了!那我們把空間留給你們。”
顧傾城說完就自動和顏唯一沿著陽台走廊走在這個三樓的外麵,彼此熟悉的就像彼此的兩條胳膊。
昨晚一個負氣地坐車離去讓顏唯一忐忑不安到整夜沒有睡,他敷衍他爸說他要寫稿子,他爸最後說:“顧傾城確定是回去她繼父家了嗎?過年回去也是應該的。”
他其實心裏對顧傾城已經沒了轍,他沒有在人際複雜的生意場職場上侵淫過,他的生活圈子工作和生活各有分寸,以前拍影視劇一收工他就出國度假。然後拍照製作成公益題材的圖書出版,他從不糾結於任何人際關係,他嫌麻煩也覺得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