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勝男的突然出現,黎娜知道隱瞞自己已是不可能了,她四下裏張望了一眼並未看見顏唯一這才目光忐忑對顧傾城:“原來我男朋友就是你繼父的侄子啊?來這裏參加酒席之前我其實不知道原因,添金隻說是他一個叔叔的女兒,我以為整容就能騙過你們的。難道,是你把曾警官帶到這裏來的?”
“對,我認出你了!可我不知道我先生(顏唯一)有沒有把你認出來,但我沒有對他說。”顧傾城對這個屢次試圖侵犯自己愛人的女人態度冷淡而誠懇,說這些是為了不讓曾勝男的事情搞砸。
曾勝男怕兩個人這樣一來一去拖延了采集證詞的重要時間,她輕輕將顧傾城拉到一邊:“你找個地方去消遣一會兒,我約的律師就住這個附近,我們大約不超過四十五分鍾,完事後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東西喔!”
看她急成這個樣子顧傾城隻好擺擺手自己走開了,這個黎娜為了重新開始生活把自己的模樣整個換了,其實本來的樣子還蠻清秀甜美的,現在嘴唇像是切了兩半的粉腸眼睛深凹鼻子高聳臉頰膨又亮真真切切一個人工美女。還真是不容易啊,人犯一次糊塗就要用一次的蛻換讓別人忘記本來麵目,可這真的會忘記嗎?
顧傾城在這附近桌球場找到了陸德海和顏唯一,她從便利商店買了三瓶乳酸飲料和三顆烤地瓜進來桌球室。
陸德海一看見烤地瓜就放下球拍喊著:“傾城,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烤地瓜呢?這乳酸飲料是威廉的必需品,因為他腸胃不是很好。那我就不客氣嘍!我之前等勝男等在法院門外,偏偏那裏地段很荒僻連個便利商店都沒有的,啊那個人一走進去也沒有管我會不會餓,你看看你都回來了她一個換衣服又不知跑哪裏去了?唉!我的最愛美食地瓜當前,我暫時顧不上她了。”
顧傾城把那一紙袋的地瓜都給了陸德海,她和顏唯一在文華飯店多少還是吃了些。
“德海,剛才勝男和我就在停車場遇到了她一直在找的重要證人,因為今天的開庭這個證人沒有出席導致嫌犯沒有受到應有的審判。她現在就抓緊時間月了律師采集證詞去了,她說四十五分鍾後見。”顧傾城不能讓顏唯一知道黎娜的存在,假設今天在劉家人同一桌被顏唯一知道對麵坐的是黎娜,她怕這個人抓狂會當場掐死黎娜。
顏唯一兩手抱肩冷笑:“是姓牛的嗎?我想知道這應有的審判大概會是判多久?”他並沒有非常憎恨牛均利。
陸德海吃了兩口地瓜皺眉看了他一眼:“這種男人中的敗類和混蛋如果是在北美的監獄他特定會被爆打淩虐成鬼,可在我們島嶼最多判他傷害罪六年,六年他出來還是會禍害異性的。我聽勝男說要今天的重要證人出席作證她們這些法律協助者會協力讓法官判決牛均利終身監禁,那才叫大快人心哪!”
顏唯一不說話,擰開瓶子蓋子插上吸管開始喝乳酸飲料。顧傾城明白這個人心底的慈悲為懷,他雖然討厭牛均利,可那人好歹都是和他同一個父親所生的。
陸德海沒有再說什麼,他把三顆地瓜都吃完了,兩個男人又你來我往地‘拚殺’了半個小時的乒乓球。曾勝男直接就找到這裏來了,之前的偽素顏換上了黑色牛仔褲機車短靴黑毛領子繭型黑皮夾克,‘包頭’淩亂了散開成了略帶野性的鮑伯頭,這形象比較接近平常的她。
“餓了吧?走!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蓮香園’是我從前還是分管戶籍小警察時候的一個歸隱的姐妹那裏,她廚藝很好人也愛幹淨的。”曾勝男斜坐上桌球台嫵媚地睨著陸德海,光這嫵媚的眼神對陸德還來說就算讓他餓肚子一整天他也覺得很值得。
顏唯一平常很少在外麵吃飯的,但要聽說是這樣的私房料理餐廳他就來了興趣。曾勝男剛才回來是合作的律師載她過來的,現在她為了體恤陸德海主動坐到駕駛座上開車,顧傾城坐上了顏唯一的車用了GPS導航也無用的還是勝男給了個紙條上寫‘蓮花山一路蓮花村十二號的蓮香園’,這才有了明確的行車方向。
這都下午三點了,顧傾城他們四個人兩輛車去往蓮花山的路途上了。文華飯店二樓宴會廳裏,劉凱偷偷叫來經理人又把宴席時間延長了一個小時,今天既然因為一些技巧王素容沒有把握好用度而搞砸了,那麼他的應酬目標就成了討好侄子劉添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