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認真做好自己啊(2 / 3)

陳秀雅眼角餘光斜瞥了一眼就把腳步方向斜向左邊靠近馬路中央繼續走,這社會稀奇古怪的人種很多的,她遇見的多了根本就不想正視。而那女人見她不理會她轉而嘴角歪向一邊:“嗬嗬嗬!脾氣還是有的嘛,等著瞧!”

那女人閃身走回老榕樹後麵一個狹小的廟裏,那裏麵燈火通明香火煙霧繚繞,幾個男人放下手裏的牌九很不協調地甩動赤裸的上半身迅速套了一件外衣,腋下夾了一根棒球棍就走出來了。

陳秀雅背著小包,裏麵裝了一個保濕噴霧瓶裏自製的辣椒水,那是昨晚半夜自己跑進廚房臨時做了用來對付糾纏自己的那個老家夥的。她一邊走著一邊下示意地按住斜背在胯上的小包,她從小就見多了惡人爛人,這麼二十七年過來了她都安然無恙,這可是和她那賣檳榔的親娘沒有多少關係。她那親娘還巴不得她也和她一樣喜歡上賣檳榔,或者和她那些同母不同父的妹妹一樣早早踏入廟會的辣妹鋼管舞表演行列去,老實認份的賺錢給親娘再分一大部分給天天賭博喝酒的繼父用。

陳秀雅夜路走的不多,可她是個敏感的性子,後麵陣陣的腳步聲似有似無呢,她悄悄將背包滑向身前拉開拉鏈掏出辣椒水噴霧瓶和三把修眉刀忽地一個轉身。

果然,她的知覺從來都是百分百準確的,來的一胖一瘦兩個男人距離她五米的位置,三人呈現一個三角。

“妹子,你半年前害我們好苦啊!你給了我們幾錢塊就說有個小妞是偷渡客讓我們去嚐鮮,結果連個屁都沒有聞到還被人家叫來的直升機救走了。那飛官一個連環腳踢的我這兄弟腰疼到半年都躺著,如果不是看在我們‘耗子’哥是你繼父的份上我們早把你辦了,說吧!你要怎麼補償我們半年的損失?”那個胖子晃動著渾身兩百公斤的肥肉呼哧呼哧地喘氣,一雙色眼一百八十度的打量陳秀雅。

“對呀,我腰傷去年的年底才好起來的,醫藥費用連同請看護的錢少說也花了一百萬呢!給錢吧,不給就跟我們走一趟把賬清算個徹底,你老母是賣檳榔的你也別把自己裝成個聖母。聽說你都二十七歲了還嫁不掉,那還不如跟了我算了。”那個瘦子卷起舌頭惡心地朝她吹著口哨,那口哨聲音刺耳地就像鬼片裏麵陰陽師召喚鬼魂的恐怖感覺。

陳秀雅在這些人麵前永遠都是心氣高揚的,她壯膽舉起手裏的噴霧瓶:“我會報警,請讓開!”

“嗬嗬!她說她還想報警?真可笑!”那胖瘦兩個癟三歪嘴幹笑著從兩個方向就要同時走向陳秀雅,他們眼裏她就是一份可口誘人的甜點,而這個甜點的來路可都是清楚的很,包括她父母幾斤幾兩重的也再清楚不過了。

打,她不怕。小時候經常被親媽美純用嫩竹枝條抽打小腿,那種新生的竹子枝條極有韌性,打完了好幾天她都瘸著腿走路去上學的。一手握著辣椒水噴霧瓶,一手捏住三把糖果色的修眉刀陳秀雅就把自己想成一個女戰士,她要活命就得狠下心來對付這兩個惡棍。

瘦子抬腳就想踢飛陳秀雅手上的糖果色修眉刀,陳秀雅身子一偏,瘦子就踢了個空,緊跟著臉上被一種液體沾到了手一摸又癢又刺心裏跟著火氣更大快步過來狠狠地摑了陳秀雅連續幾個耳光。

“瘦的,你別呀!你別打她臉呀,打了臉就沒有了價值啊!來,我看看有沒有怎麼樣啊?秀雅妹子你胖哥哥我來疼你了!”胖子像一座大山一樣蹲下來湊近秀雅身邊,陳秀雅趁機向胖子臉上噴了辣椒水,脫下兩隻高跟短靴光腳奔跑在馬路中間。

這條路因為黑幫的互相爭奪地盤最後被政府肅清之後街道的經濟也沒落了,沒落的街道空寂而顯得更是淒冷,一胖一瘦兩個惡人握緊棒球棍用上了一整天閑養下來的力氣猛追陳秀雅,他們剛才討論要把陳秀雅賣到泰國的觀光區大賺一筆錢。

陳秀雅穿著絲襪的腳跑了一段路襪子就粘在腳底皮膚上難受的要命,心底的寒涼澆熄了僅存的鬥誌,半年前的一個夜晚就是她親口指使這胖子和瘦子去禍害顧傾城的,這個報應在半年後的這一晚上就真的來了。雖然她從來都不迷信所謂的報應,可她此刻前後想一遍就不得不認定這的確是她陳秀雅的報應來了,誰都不會救她的,這是她咎由自取。從小飽受鄙視,從來都看不習慣別人比她擁有的好,這是親媽美純的壞思想影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