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雅想從美純身旁擠過去,美純一把扭住她朝屋裏喊她丈夫:“你出來幫我搭一把手啊!你看看我這個死丫頭她想跑呢,她這是翅膀長硬了就不聽話了啊!”
屋裏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應聲:“你就放開手呀,她一個女生家除了嫁人她還能去哪裏?量她還是離不開這個家的。”說著就走了出來。腿抖脖子抖的男人看她這個不相幹的女生從來都是斜著眼睛看的,就仿佛要從陳秀雅的身上搜尋出不一樣的價值。
陳秀雅甩開親媽的紅指甲手就要衝向大門口,那裏騎在重機上的男人雖然也輕視她可在他眼裏她陳秀雅還算是有價值的人。
“秀雅,你給我回來!”繼父和親媽一起追著她一起囂張地嗬斥她,這對父母在外人眼裏就不是東西。他們一直都把不要臉當作耍個性,認為這樣是擺酷的人生。
機車上的男人厭惡地說:“陳秀雅,你還真是很麻煩啊!我們丟了這兩大包醜陋的汙染過的東西吧!你先上來,快!”他徹底鬆開手將他身前那兩大包拋了出去騰出手來拽陳秀雅,陳秀雅斜跳上機車有些難過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單內滾出去的衣服和鞋子,那蕾絲床罩還是她有天上網在俄羅斯手工藝商品店購買的呢。
簡陋破敗的木板院門內狼藉的床單裹挾著陳秀雅的衣服散落在親媽美純的腳前,她冷笑著對丈夫說:“你瞧我那女兒,這麼快就掛上了一個開重型機車的男人,就那‘B’牌的標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我就看她耍脾氣腦別扭到什麼時候。那老東西來了你就幫我陪酒陪唱應付幾天吧!”
“你看你女兒脾氣大的連這些好東西都糟蹋了呢,不如這些我讓她妹妹們帶回去用吧?還都是好衣服和被單呢。”男人對腳下的物品顯出憐惜,他反正從來就不會為他那三個女兒好好添置過東西。他也不懂得一個女生把自己的被子和衣服買這麼好的究竟值得嗎?這些錢都花在這些布料上還不如多買寫酒肉吃呢。美純和她丈夫都沒有看出來騎車的男人就是陳秀雅的老板費迪南,他頭上黑而亮的頭盔遮掩著頭臉什麼都看不到。
美純看得出來應該是個二十幾歲的男生,她男人說;“說不定就是你女兒用錢請來的牛郎也不一定呢。你女兒心計很重的,我看她一準沒有什麼好下場。”
白毛衣頭戴黑亮頭盔的陳秀雅抱著費迪南的腰快要在冷風中睡過去,她但願以後的日子就在這樣的風雨中什麼也不想地朦朧渡過。耳畔的風雨呼嘯中也不知道費迪南騎了多長時間,有時候停在半夜人聲鼎沸依然的夜市路口,有時候是高速公路上格外肆虐的風中,幸好不是她獨自走這些路程。
‘嗚嗷’一聲機車刹車低音狼嚎般停下來,陳秀雅趕快睜開兩眼慢慢取下頭上沉重精致的頭盔。某妖孽單手捧著黑色頭盔抵在腋下,及頸長發整齊地落下出塵而脫俗。
“走吧!找個地方為你添置鋪蓋和衣服吧,別在這裏發呆了,你的麻煩我正在一步步的幫你解決。”男人語氣顯得不耐煩可那聲音如魔鬼如妖孽般魅惑這個二十七歲的女人,要知道她可是從來沒有戀愛過的。但此刻,她最信任的就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