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媽媽?你生了嗎?”顏唯一還獨自沉浸在對車瑞的哀思當中,丈母娘第一次打通了電話他一聽那酷似顧傾城的嗓音即可想到王素容應該是生了,這電話是上次在文華飯店補辦酒席時候他偷偷塞給丈母娘的,他從小被父親教導著有些事情他還是會堅持他個人的想法。
王素容一個早上所有的委屈和著眼淚就要湧出來時候,剛才的冰塊讓大腦的理智得到充分的醒悟,用袖子快速的抹幹了眼淚喃喃說:“是啊,威廉,你和傾城還好嗎?你們可以來看看我嗎?我就是很想看看傾城和她說說話。”
顏唯一是聽出來丈母娘聲音裏明顯的委屈,他比一般的男人細心再加上從小在完善教養下的慈悲心腸即可應聲:“媽,您在哪個醫院,我現在就過來,傾城我也現在聯係上她一塊兒過去看您啊!”
顧傾城在準備去顏公館之前先到裏根路的一家庭院餐廳精心地點了一碗牛肉麵套餐吃著,顏唯一電話打來有點指責她的口氣問:“你媽已經生了個小妹妹呀,你不是出門前說要去看你媽的,你現在哪裏?你告訴我醫院是哪一家我們一起會合後過去看看媽媽。”
顧傾城將小包夾到腋下走到餐廳庭院裏的一棵緬甸梔子花樹下才放聲講電話:“我去了劉家我還載著我媽的婆婆一起去了醫院,主要是她們婆媳之間目前是處於紛爭時期,我媽照超音波時候非要給大家公開說她懷孕懷的是男孩,你知道你們島嶼的多數老人們重視男孩輕視女孩是個事實,其他的我不說你也明白。誰會願意甘心受欺騙啊?”
顏唯一立刻明白顧傾城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他約會車瑞卻說是約了法國的朋友,他極少撒謊的,一撒謊就心虛。沉思五十秒後對顧傾城撒嬌:“你是不是一個人吃飯呢?吃的什麼啊?為什麼都不帶上我啊?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再幫我點一份牛肉麵吧!”
“恩,好!我等你,你要快點喔!”顧傾城想也知道是這餐廳裏播放的爵士樂讓他聽見了。半小時後,顏唯一開著很炫的銀色勞司萊斯出現在餐廳大停車場內,有些女人迷離的目光掃視上俊挺的男人和卓越的車款,而這男人走路從來不看別人的就那麼一襲乳白色麻質襯衫闊腿褲利落走向餐廳內花園的樹下。那裏一張圓桌前簡單黑色短袖衫牛仔褲纖巧長腿伸展,身材玲瓏完美的長發女子正漫不經心地笑望著他。
“我看見我小妹了,很白也應該有些像我小時候的。”顧傾城看見某人就是自然地天真樣兒,她覺得人生當中苦的時候總是比較多因而笑著麵對所有總是會化解一些苦澀吧。
顏唯一望著她的時候難免審視一番她的目光中是否還殘留對她的怨恨,他對車瑞的哀思會觸動了她的厭惡也讓他感到無奈,可這小女人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他是知道的。他把圓桌旁的椅子挪到靠近她腿的地方摟了一下她的腰,她將他的手抽了出去嗔怪:“你心情好些了嗎?走吧,裏麵桌上你的麵就來了。”
顧傾城連提都沒有提一下車瑞的名字,看來就是真的不和他計較了呢。從花園走入餐廳內的用餐區域玻璃門這一小段路他又從後麵攬上了她的腰,她接受了。
華島的牛肉麵是以紅燒為主的牛肉塊帶著紅燒牛筋的金黃色,一些翠綠的新鮮小油菜混合湯頭上淋著的小紅辣椒炒過的雪菜絲還帶著油花,顏唯一兩手撐到桌麵姿態優美地一手湯匙一手筷子吃了幾口筷子粗的手工麵條和一塊牛肉,然後用餐巾紙抹了抹嘴角。
“我想傍晚時候再去看車瑞的靈柩,我叫了律師先過去看情況了,合適的時候你可以陪我去嗎?”顏唯一這時候思緒是比早上清醒了很多的,他一個人去可不比和顧傾城一起。萬一藍家人懊惱了找他是問可就不是很妙。
顧傾城喝了一口紅茶笑容凝固了片刻才說:“你想通了?不管你怎麼想的,你做的對我都會支持你。”
“什麼叫我做的對你都會支持?你才多大啊?”某人總是習慣了在思想上主導她,按說這話該他對她這個小女人說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