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傾城沒有打算再去醫院看王素容的,這是顏唯一主動提起了那就難免又要去一趟了。
“我媽怎麼會有你電話的?她向你要的?”親媽王素容主動聯係女婿顏唯一的動作讓顧傾城心裏不爽快了,夫妻兩人應該在有些事情上共同進退的。
“沒有,是我上次留給她的。我覺得她生你養你一場終究不能忽略了這個親情的,每個人都有不同於別人對待子女的方式,她的方式可能偏激了些但還是一心為你的啊!”顏唯一又開始以一個年長她十二歲的曆練說教她了,這是他的觀點和堅持,他出生和順而不曾有過任何挫折。
顧傾城睨著他一雙執著的目光:“你就非要這樣拆我的台和我過意不去嗎?她是什麼人?她是我親媽我比誰都了解她,她可以在需要你的時候搖動尾巴哀號,也可以在嗅到利益就在她眼前的時候六親不認。”
顏唯一嚴肅目光瞪著顧傾城低聲說:“不許這樣說自己的媽媽,她現在最需要我們的安慰!”
“我二姨你見過的,她是多麼老實又純潔的一個人啊,為了我媽的私人欲望她愣是要在八十年代初期把我二姨她的親妹妹送到一個五十五歲‘老革命’的禿頂男人床上……”
“夠了!你胡亂說話沒有規矩的壞毛病又犯了。”顏唯一對這樣的故事和這樣的言詞描述極其厭惡,嚴厲打斷她的敘說。他是捕捉所有美好的事物和人物的美好捕手,他的世界容納不了醜和惡。
兩人沉默著吃完了麵,都是吃飯快速又不難看的人,出來的時候,後麵用餐的食客中有些男女驚訝於他們這一對顏值的同時也對他們的對話背後的故事產生好奇。
“這女生的身材臉蛋真是好啊!可就是說話有點兒難聽。”食客中的男人說。
“這男人很帥氣就是太冷酷了。我看他們很般配。”食客中的女人說。
醫院病房內,王素容的婆婆到樓下的時間正好是她得到機會喘息的時候。
“麻煩你給我倒一大杯的溫開水讓我喝一口好嗎?”被婆婆整治得快沒有底氣而身體急需補充水分的王素容連對月嫂的話都分外的客氣,人在低潮就是不如走狗。
月嫂坐在電視機前麵的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觀賞著本土劇,她分明就是假裝沒有聽見。
王素容心裏一個難過很想下床,可這床窄得她一翻身就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了,赤腳一沾地上冰冷的瓷磚‘撲通‘一聲才引起月嫂的注意,慢悠悠地移動步子站得高高地連蹲都懶得蹲下來俯視她:“你這好好的為什麼會掉下來呢?需要我幫你嗎?要不要我扶你呢?”
這不是明知故意問嗎?王素容心裏的恨意全在一雙杏子般的大眼睛裏,怒火閃爍在藍灰色雙眸子裏。心裏忽然就生出來一個計策,難道是人都要騎她頭上嗎?
王素容匍匐在地身著條紋布的病人服,她在前麵爬,後麵月嫂驚訝之餘反應過來就要扶她的時候她已經把房門打開爬出外麵走廊了。
“喂!這位媽媽,你的陪護家人呢?”走廊盡頭櫃台的值班護士趕緊跑過來就要扶起王素容,那月嫂搶先一步從腋下就要使力拖起王素容。
“在,在這裏的。”月嫂急忙出聲。
王素容用力甩開月嫂的手,媽的!算什麼東西啊,老子耍戲別人的時候你都沒有見過呢。
“護士小姐,我口渴也很餓,可不可以先給我一杯溫水啊!”王素容笑臉仰望親切的護士,這些護士都是經過嚴格的醫德培養的她馬上用力將她先扶起來。
“這位阿姨你是月嫂嗎?如果是的話請幫我從那邊的牆角拿一副輪椅過來讓這位媽媽先坐上!謝謝。”護士看出來了,這一臉不善的歐巴桑這是虐待產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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