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他沒有了(1 / 2)

艾羅走出去大門的時候碰上了正要急匆匆往裏麵走的她爸爸鬱安翔,她隻是淡淡望一眼什麼都不說就走了。

“我說他好好的怎麼就溺水了呢?”鬱安翔一進客廳的門就很不客氣地問顏家父子,兒子活著的時候沒有叫一聲爸爸出了事情沒了命卻邀請他回來探望。

顏唯一起身為翠綠色茶壺裏添了滾水,幽深的目光掃上鬱安翔:“鬱叔叔,先坐下說!”

鬱安翔很自然地落座在顏武穆的正對麵,顏唯一就坐在左側兩人中間的沙發上。

顏武穆兩手扶著膝蓋帝王一樣端坐著不發一語,他不說話鬱安翔就不敢輕易出聲,彼此之間雖然情同兄弟但還有主次之分,姓顏的一旦發火來硬的他是討不到便宜的。他和遊曉嫻往後的日子或多或少離不開顏氏,顏武穆沒有追究他和可凡媽的私情主要還是重視他和他的情分,男人之間的價值和一個不愛的女人之間作個取舍顏武穆比一般男人明智的多。

“兄弟,可凡這孩子我可是盡力了,他精神方麵一直有些障礙你可知道?”顏武穆捧著翠綠茶盞,輕輕抿一口茶把那目光透過茶盞一遍遍地瞄著姓鬱的。

鬱安翔坐在那兒免不了提起精神仔細地聽,他心裏發虛嘴裏應允:“是個性的原因吧?他媽媽也是有些溺愛他。”

“鬱叔叔,可凡的精神病不是先天的也不是因為個性,他的病因是接受不了某些現實問題才進一步的誘發了情緒失控生活不健康的行為。以前他很健康,除了阿姨離婚搬走之後。”顏唯一可不像他爸那樣念一份情誼,衡量價值的輕重。

“威廉,你帶我去看他,看看可凡,他這麼年輕我真是難以想像他就這樣走了!”和年輕人說話會吃虧的,鬱安翔來了就是要搞清楚可凡究竟是怎麼死的。

“鬱叔叔,走!半小時之後醫生也會過來,在醫生來之前我們先不要動他的遺體。”顏唯一起身帶著鬱安翔來到主別墅外。

“為什麼不是法醫?我連他是怎麼死的都不確定,我認為還是請專業的針對死亡分析有經驗的法醫來診斷比較合適。”鬱安翔對顏唯一說話就敢直接反問了,他知道他對付小的還是綽綽有餘。

“鬱叔叔,您也要為我們家的所有考慮一下啊!那要是不熟悉的醫生來了萬一把這消息透給外麵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是什麼人,他是我兒子又不是真的姓顏。”鬱安翔的目光很快地環視一周,這大宅子是一快風水寶地呀,他頭一次發現他其實是用能力得到這裏的。

“可你以前並不承認他,你們也並沒有公開相認過,現在我領你過去就是希望你見一見他,難道你就不牽掛他的所有嗎?”

“我以前看見他是好好的,可今天卻要我去見他的屍體。威廉,你做人家大哥的難道就不懷疑可凡的死因嗎?”鬱安翔在顏武穆麵前還可以裝出一副深沉,可在顏唯一這裏他就徹底撕破偽裝不顧及什麼情分了。

“我說鬱叔叔,感覺你不是很在意可凡這個人,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他生父。”顏唯一和長輩說話是習慣性的溫和語調,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人急迫地想知道可凡的死因卻不是很想看到可凡的屍體。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們上一代的家務事不是你們這一代的人能看明白的,我們被舊的禮法阻隔,我們要承受的輿論壓力和擔負的身後責任使我們在感情和工作之間必須選擇其一。”

“哦!您說的有道理,可凡的屍體就在那裏了。”顏唯一對著十米以外橫陳在祠堂黃木板上那具蒼白到略微浮腫的軀體讓鬱安翔看,橫豎都是父子,生前不相認死後至少也得看一眼。

“我不看了,我就在這裏遠遠地瞧一眼就好啊!”鬱安翔腳步停住不走了,可他這話說得前後矛盾。

顏唯一鄙夷地從他身後前走一步伸手拽上了他:“鬱叔叔,我知道你很難過,還是讓你看個仔細就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我不要!我的遺憾今天已經有了,再去看也是多餘的。”鬱安翔兩手合掌就要抗拒他,卻被他異常有力的手腕拽的死死的讓他的腳步停止不了地往前走。

可凡眼睛閉著,就那樣子昨晚半夜他媽遊曉嫻還在他耳畔說:“你瞧我們的兒子他多麼地像你年輕的時候,他的眼睛雙眼皮層層的,笑起來眼睛亮亮的也是風流不枉少年啊!”鬱安翔記得自己還調笑這說:”是美少年!我年輕時候還曾經被當選為校隊的藍球手呢,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排隊仰望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