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是我們劉家的家務事,你個不相幹的人請離開。”一個中年女人走過趕她。
魚霏推開拉著綠芽的老太,氣憤的看著病房裏的十幾號人,“好呀,你們都是劉家人,這麼說,綠芽重傷,你們也是幫凶囉,行,我去報警,叫警察把你們都抓起來。”
她的話落,病床前的眾人臉色突變,一下子退開來,“你胡說,我們才不是幫凶,我們是她的親戚,是來看綠芽的。”
“我們是舅舅,是來探病的。”
“看綠芽?我看你們是想氣死她,這樣,凶手沒有人繼續追究,你們也就達成目地了,你們比凶手更可惡,不行,我看我還是打電話報警吧。”
魚霏作勢要出去打電話。
“你……”一位年約五十來歲的老人家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求道,“綠芽,外婆求你了,她是你媽呀,生養了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啊,她就是一時失手,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告她,她四十歲的人,還要坐牢,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你不為她想想,也為自己想想,有個坐牢的媽,你以後怎麼找婆家。”
“是啊,綠芽,你媽跟你哥哥妹妹真不是故意的,爺爺已經罵過他們,就放過他們這一次,一家子全部坐牢,咱們劉家豈不是笑話死。”綠芽爺爺也跟著苦求。
那個自稱是綠芽舅舅的中年男子卻指著她罵,“你媽生了你,還生出個白眼狼來了,哪有做兒女的告自己的媽,她怎麼沒把你打死,也省心了。”
床上的綠芽氣得渾身發抖,魚霏察覺到,拍拍她的手,揚聲對眾人道:“打死了綠芽,她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什麼媽,親生女兒往死裏打,綠芽是她生的?我看啊,說不定綠芽是她撿來的,不是自己生的不心疼,非打即罵,把綠芽打成重傷,一家子人也不說送她去醫院,若非她自己跑出來,你們劉家早就背上了人命官司。”
“可她後悔了呀,我們去派出所看了她,她早就後悔了,她說就想抽綠芽幾棍子,是綠春,都是綠春惹的事,你媽她不是狠心人。”劉家爺爺站出來著急的解釋。
綠芽撫著額頭,嘶啞著聲音斷斷續續的說,“我不管是誰,他們,他們都有份,打我的人,我,我絕對不,原諒他們,警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求我,求我也沒有用。”
病房裏的劉家爺爺綠芽的外家一眾人頓時怒了,劉爺爺氣得舉起拐要打人。
魚霏看他們人多勢眾,怕出意外,站起來扯開嗓子大喊,“來人呐,殺人了,殺人了。”
她一聲大喊,走廊裏的醫生護士聽到聲音趕緊推開門進來,“怎麼了,誰要殺人,誰要殺人?”
魚霏看到醫生,跟看到救星一樣,趕緊跑過去,“醫生,他們打人,我朋友手術剛過,他們一群人圍在病裏打著探病的愰子,結果他們要打人,請救救我朋友,可不能打,這一打,我朋友還有命嗎。”
她臉上滿是焦急,惶惶不知所措,甚至還躲到了醫生的背後,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