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傑欺負女同誌的事,我們會依法追究,介於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僅限於言語上的挑逗,所以,不會叛很重。”
實際上,魏紅傑隻承認說了些不得體的話,可林誌的妻子卻說,對方曾動手動腳。
魏紅傑一直嚷著對方誣陷,其實是想訛詐他。
兩種不同的證詞,警方沒查到有用的證據,對魏紅傑最大懲罰,不過進行教育一頓,拘留十日後釋放。
林誌則不同了,故意傷害他人罪名成立,幾年的牢獄是跑不了。
目前的局麵對林誌不利,他不過是打了欺負他老婆的人,失手將人打得不輕,對方反過來告他。
法在情上,元鬆再同情他,也不能免了他傷人的罪名。
“當然了,像這種事,是可以私下和解的,找對方談談,賠些錢,林誌可以不用坐牢。”元鬆說。
不過,他審訊林誌時,對方很氣憤,態度強硬,說他不怕魏紅傑告,估摸著,林誌許是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困境。
魚霏起身,“我知道,謝謝元所長,我想見見林誌,和他談談。”
元鬆點頭,“再好不過,另外,魏紅傑他有……”
“我知道他有人。”魚霏神色淡淡,“麻煩幫忙轉告魏紅傑,林誌未必是泥捏的。”
他是葉墨介紹給綠芽的,葉墨這座大靠山不可能不管林誌。
“你是說?”
“林誌是葉墨的人,葉墨或許你認識。”魚霏抬出葉墨的名號。
元鬆一拍額頭,笑道,“這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有葉家那樽大佛,魏紅傑是活該了,得,這事不出兩天,魏家一定主動消案。”
他一臉高興地指了個警員給魚霏帶路,領她去關押林誌的地方。
囚室裏,魚霏坐在林誌的對麵,林誌嚐試扯出個柔和的麵容來麵對魚霏,但身處囚房,滿心的憋屈激憤,最終令他無言。
這個一直背脊筆直的男人,此時低垂著頭,沉默得可怕。
魚霏想說些什麼來緩解眼前的氣氛,她眼睛落到林誌緊握的拳頭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魚霏的心跳了跳,這是憋了多大的火,將人揍得半死氣還沒消,她記得林誌是退役軍人,頗有身手。
唯恐他情緒過激,腦瓜鑽進死胡同,魚霏主動出聲,“醫院的費用已繳清,我和元副所長說了,你是葉墨的人,元副所長認識葉墨,他說,過不了兩天,魏家許會主動消案,你妻子還在醫院等你,她很擔心。”
林誌緩緩抬頭,目露感激,“沒想到你會來,錢我以後還你,但我不想麻煩葉墨,我能自己解決。”
“你要如何解決?”魚霏忍不住追問。
林誌顯然不打算說。
魚霏一時無話,畢竟和他不是很深的交情,她來探望,僅是出於那份微薄的教官與學生的情誼。
不管林誌有什麼樣的打算,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行事準則,魚霏不會越俎代庖,隻是不希望他做下令自己後悔的事。
“你打人的事,可以私了,錢不是問題,若心裏生氣,出來後套麻袋或是敲黑磚,一切在你,總比坐牢好。”
林誌錯愕地望著她,像是頭回認識魚霏一般,瞧這姑娘語氣裏帶著的狠勁,敲黑磚說得跟家常便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