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搖搖晃晃往前開,沈言飛費力的擠著人群一邊往裏鑽一邊尋找顧思陽的身影,惹來了一大片乘客的怨聲載道,隻得不停道歉。、
終於在車廂尾部找到了那道身影,他著實鬆了□氣。
“思陽哥!啊一一”
誰料顧思陽突然伸出手,_把就將人扯到了身前,然後轉了個身,將沈言飛禁錮在車廂尾壁和他身體中間。、
忍不住驚呼一聲,沈言飛被扯得步履不穩,待反應過來時抬眼便看見了顧思陽那張通紅的臉,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幾乎胸膛貼著胸膛。、
鼻尖全是對方帶著酒氣的呼吸。、
“思、思陽哥,你幹什麼?”
沈言飛覺得自己可能有病,得了一種名叫直到死也治不好的顧思陽的病。、
噴薄在臉上的呼吸明明帶著那麼重的酒氣,他竟然會覺得好聞的不得了,不自覺就撇開了頭,麵龐同樣微微泛起了紅。、
而顧思陽腦子裏亂成了一團,聞言沉默著不說話,就隻定定的看著他。
"那個”沈言飛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趕緊
把手裏的水抵在了兩人中間,低聲道:"你暍了這麼多白酒應該會口渴,要不要暍水?然後差不多就該下車了,你、你坐錯了車,這是開往市外的。
"沒事,開往哪裏都行”顧思陽開了口,
卻是湊到他耳邊啞聲著意味不明道:“隻要、隻要有你在,開往哪裏都行”
"我”沈言飛臉登時紅了個透,磕磕巴巴
道:“那那那、那你先暍水!
顧思陽搖頭,"不暍。”
沈言飛:"不渴嗎?那就不暍吧
顧思陽卻又道:“渴。
“啊?”沈言飛快被他顛三倒四的話弄得沒了局、。
兩人大男人在眾目睽睽下挨得這麼近,引來了周圍不少乘客的好奇。
顧思陽卻像無所謂一般,也像是看出了沈言飛的無措,好心解釋道:“我渴,但我不想自己暍水,想你喂我暍用嘴。”
“思陽哥!你別鬧我了,你暍多了,咱們
下車吧?”
"不下!”顧思陽忽然抬手摩挲上他紅通通的臉,不悅道:“怎麼不戴眼鏡?”
沈言飛疑惑:“嗯?”
"我說,你怎麼不戴眼鏡?”顧思陽仿佛在說給他聽,又仿佛在晡喃自語:“你這張臉不戴眼鏡太好看了,我不想讓別人看到”
沈言飛心如擂鼓,十指將手裏的水瓶越捏越緊,他知道,如果對方再說下去,他那一顆早已決定遠離的心會就此動搖。、
顧思陽像極了毒藥,他承認他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根本戒不掉。、
“我、我帶你打車回酒店吧?再幫你把車開回家,你好好睡一覺。”沈言飛說著,用水瓶抵著他胸膛硬逼著自己去拉開兩人的距離。、
顧思陽卻紋絲不動,又默了片刻,嗓音低低的,"那你還陪我嗎?陪我回去,當初為什麼要走?我不是都拉著你了嗎?為什麼還要走?不要我負責了嗎?不要我一輩子負責了嗎?我現在願意負責了,你還願意回來嗎?”
沈言飛太清楚不過,顧思陽說的全是醉話。
可他的大腦再也支配不了自己的心,怔怔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