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言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顧思陽蹙起眉宇看著他閃躲的目光和通紅的臉龐,眸子暗了暗,突然一把將他緊緊摟到懷裏,“回來,願意嗎?
"我”沈言飛閉上眼,嚅囁著唇根本不知
道該怎麼回應。、
感覺一顆心被硬生生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理智一般是感性,互相較量難以分出勝負。、
無法下決定的掙紮令他極為難受。、
明明喜歡這個男人喜歡到要瘋了,當初心灰意冷時走的那麼幹脆利落,顧思陽的一個‘滾’字就像一層一層痛苦的疊加,痛到一定程度也就麻木了,一個人躲起來舔傷口,然後打定了主意永遠都不回頭。
哪怕再喜歡又怎麼樣?他的愛在對方看來一文不值。、
可現在不過說了幾句醉話,都是假的,等清醒了,腦子不犯渾了,又會是另一種局麵,他能預料到,他會被再一次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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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麼好掙紮的?給自己編織一個短暫的美夢嗎?
沈言飛嘴裏直泛苦澀,他要的不是一瞬間的幸福,也不是顧思陽寂寞受傷時候的便利貼,用完就可以隨手丟棄。
他沒這麼犯賤。、
“思陽哥對不起,我、我不”
顧思陽摟著他的雙臂卻越發用力,活像要將他嵌進身體裏,驀地在他耳邊輕喚道:“言
沈言飛渾身一僵,一顆心悸動到幾乎在打顫,頓時把所有東西全拋到了腦後,水瓶從顫抖的掌心滾落。
不由自主的同樣伸手抱緊顧思陽,他竟然萌生了想要賭一把的天真想法。、
最後一次,丟掉自己全部的底線,不顧一切的把賭注下到暍醉的顧思陽身上,到頭來是被推開也好,被傷害也罷,大不了再痛苦一次。、
輸了就當活該,因為是自找的。、
“言言,回來,好不好?”
顧思陽像是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答複,鍥而不舍的問了第三次。
"好”沈言飛用力點著頭,結果才睜眼就
看到車廂裏的乘客齊刷刷在朝他倆行怪異的注目禮,而大巴不知什麼時候早就停下了。、
司機的咆哮陡然響起,"我說小夥子啊,不是說坐到A市汽車站嗎?車都停了半天了你們到底還要不要下了?不下我開車了!”
“下下下,師傅抱歉!那個,實在抱歉,能稍微讓一讓嗎?思陽哥,我們先下車,有什麼話下車再說。”沈言飛尷尬到無地自容,趕緊推開顧思陽拉著他便想往門口擠,不料乘客太多,一時竟沒擠出去。、
顧思陽轉過身迷迷糊糊看清狀態,當即不爽了,“靠!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啊?起開,都不起開讓我們怎麼下?”
一幹乘客見他一臉氣勢洶洶,立馬曄啦啦往兩邊讓。
沈言飛:"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暍多了
鬧孩子氣昵。”
顧思陽八成是真暍多了,聞言不悅的糾正道:“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感覺落到身上的無數目光更加怪異,
沈言飛拉著他逃也似得跳下車,臉上火辣辣的燙,嘴角卻止不住的往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