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凝視,這祁南沒什麼事,他倒感覺自己快被他們放血了。
“兄弟,冷靜,冷靜埃”四王子緊張兮兮地看著那些帶刀侍衛,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到底是友國王子,其他人也不敢對他做什麼,隻是將其控製祝
在經過一陣兵荒馬亂的雜吵過後,太醫們再三確認了祁南無事後,眾人這才放心。
隻是祁南的安全是沒了威脅,但一眾人的心卻並未放下。
甚至說從未有那一刻,他們像現在這般緊張。
“何方妖孽?膽敢冒充南疆四王子。”祁南一回神,就厲聲喝道。
說著,他便朝那些侍衛下令,“還不趕緊把人拿下。”
話音一落,本就蠢蠢欲動的侍衛們,幾乎不費丁點精力就將四王子製服。
“皇帝陛下,誤會,誤會埃”四王子拿見過這陣仗,急的連勝的大喊。
“哪來那麼多誤會?你若不是別有用心的奸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刺殺,難道還能是真的四王子?他就不怕挑起兩國戰爭?”祁南眯眼道。
四王子這下懂了,對方這是在威脅他,拿整個南疆威脅他!
雖然南國現在情況堪憂,但他覺得那位攝政王並非吃素的。對方要真鐵了心攻打南疆,他們可遭不住埃
想著,他的視線便不自主地移到越千帆身上。
恰巧之時,祁南再次出聲:“怎麼?難道你是想說,你的確是四王子,這就是你們的陰謀?還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
四王子又懂了,這已經不是暗示了吧?幾乎就明著叫他甩鍋給攝政王。
果然,越千帆也聽出了祁南的言外之意,笑容溫和,似乎也在期待著四王子的回應。
四王子心裏叫苦,麵上卻不能弱了自己的勢,他開口道:“皇帝陛下多慮了,小王真的隻是想尋回國寶,沒想過對任何人不利,這點貴國太醫也已確認。”
“至於方才之事,小王也不知為何。書中記載說血祭之法會受到血脈幹擾,總不會王蠱在皇帝陛下體內吧?”
“放肆。”
他話音還未落下,祁南就已經出聲。隨著祁南的動怒,押解著四王子的侍衛,再次把刀往他脖子上橫了橫,一串血珠頓時從刀口滲出。
“小王隻是陳述一個事實,皇帝陛下何必動怒?難不成王蠱真在您身上?”
四王子直視著他,目光帶著些許挑釁。
“伶牙俐齒,來人,堵住他的嘴,叫他少妖言惑眾。”
“朕先前就該聽從太後之言,不叫你這妖孽放肆。”
四王子清楚地看到,對方在看向他時,眸中帶著一抹極為明顯地殺意。
在被堵上嘴之前,四王子抓緊時間道說:“皇帝陛下這是怕了?是怕與王蠱扯上關係,還是有什麼更見不得人的事?”
“給我割了他的舌頭,叫他閉嘴。”
祁南這會兒也是氣瘋了,連自稱都忘了。一開口就在眾人腦中形成這麼個血腥的場麵。
四王子不再看越千帆,畢竟比起祁南,他隻是個外人。
早在來時,他就已經想好了逃脫之法。
話剛出口,祁南就後悔了,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國王子。
可天子一言九鼎,叫他當眾食言,那更是萬萬不可能。
他說完,便有一侍衛提刀,準備行刑。
這會兒院裏還坐著不少文官呢,甚至已經有一些人抬袖遮住了眼眸。
就在他動手之際,突然感覺動不了刀。抬頭一看,就發現了站在前方的越千帆。
越千帆兩指夾著刀刃,仿佛不費絲毫力氣。
他含笑看著祁南,道:“陛下三思,這事關兩國友好,別傷了和氣。”
他一開口,其他大臣也跟著請願:“陛下三思。”
他們雖然也看不慣這四王子的做法,但更不想血濺當常有越千帆一個瘋子就行了,好歹那許科還是個戴罪之身,可這南疆王子……
“哼1祁南冷哼一聲,便不再開口,順著這個台階便揭過了這事。
越千帆當然不會讓這事就此翻篇。
他親自將押解四王子的幾位侍衛拉開,安排了座位,“給四王子倒杯水壓壓驚。”
“四王子方才所說的血脈幹擾是何意?”越千帆問道。
對於這番問話,四王子相當配合,開口道:“在南疆,要養出名蠱,必然得用到自身血液,這是眾所周知的。”
“血液,不僅能與蠱蟲產生聯係,同時也可能讓歹人利用其特性,於人不利。”
“不能讓血液、甚至是血脈流落到外,這是刻入骨子裏的東西。”
“血祭之法一般也隻用於尋找親人或蠱蟲,為其做指引。它不會對外人輕易示好,除非……”
後麵的話他沒說,可在場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對於南疆人極其重要的血液,排他性極強,除非它能確定對於安全。
而安全的條件自然是……
一時間,場麵變得異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