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看久了,脖子微微酸了起來,眼睛似乎也染上一絲澀味,液體滴溜溜的轉,傾瀉出苦澀與對畫上女孩兒的羨慕。
前方,一個少年走了過來。那一張五官鮮明的俊臉毫不吝嗇的釋放著他的光華,眼角的淚痣亦是耀耀生輝。
“少爺,歡迎回來。”
“嗯。用過午餐了?”
“已經準備好,正打算帶清水小姐用餐。少爺也一起用嗎?”
“不用了,我回房。”
午餐後。
清水悠敲了敲跡部的房門,打開了門,清水悠還沒來得及問找她有什麼事,隻見跡部說道“跟我來。”
再次打開另一扇門,對於奢華的跡部家而言眼前的這個琴房算是樸素。窗簾,地麵瓷磚的紋路,掛在牆麵的鏡子的框架都是以奶油咖啡色為主,陽光照進屋子裏,經過反射與折射讓整個屋子都呈現出溫馨的暖色調。以至於清水悠第一眼看到的是黑白的鋼琴。
“聽你唱過歌,有填過詞嗎?”
“哎?”因為跡部的忽然提問,清水悠措不及防的一頓繼而回答“隻寫過一小段的詞。”
“那正好,我的部員有人要參加鋼琴比賽,有一首還沒有詞的曲子。”
跡部坐下,手指觸碰著被他擾醒的鋼琴,琴音婉轉回旋,直到他看見清水悠無措的看著手上的淚珠,才停下,說道“克萊德曼的曲子雖然被大眾所熟悉,但也並不是所有的,都受人矚目,例如——”
“《給母親的信》......”清水悠用掛著淚水的臉蛋勉強笑了笑,跡部景吾是一個太過敏銳的人,她隻一瞬間對那副畫流露出的感情也沒有遺漏,什麼鋼琴比賽,跡部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的私事了,左不過是個隨意粘貼過來的謊話。
“我該叫你謊話高手?”
跡部從口袋中拿出了方巾“能因為這首曲子和一幅畫而流淚的笨女人,除你之外,實在難以相信還會有第二個這樣的笨蛋。”
“我笨還真是對不起你了。”一邊擦著臉上的液體,一邊抱怨“沒事彈什麼鋼琴嘛。”
晚上。
清水悠帶著青歌一起來到花園。冬天的夜深沉而寂靜,像東京這樣的城市,尤其在冬季的夜晚,星星已經是極少的,所以清水悠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星星。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似乎隻剩下她一個人。直到她看見前麵從房子裏照射出來的光,走近看,她看見穿著運動服的跡部。耀眼的燈光包環著他整個身子,不停地揮動著球拍的身姿,回擊自如的模樣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似乎連掉落的汗水都泛著金光,在真正的網球場上所展現的樣子,直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