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最近壓的火氣太多了,沈月容隻耐著性子等了兩秒鍾,便不管不顧地衝上前來準備搶奪沈月儀手中的書。
可就在她要搶到的那一瞬間,沈月儀忽然將手挽到了背後去,衝麵露凶相的沈月容笑眯眯地問道:“不知道姐姐今日找我來有何要事?”
頓了片刻後,便在沈月容無比憤怒的注目下揚了揚手中的書本,同她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李醫師囑咐我每日都要練習這個,說是強身健體,可以為厲王生個兒子。”
這番話就是她胡謅亂編的,沈月容來找她的目的不言而喻,想要借助人言可畏的力量將屎盆子扣到沈月儀頭上。
可惜她也不是吃軟怕硬的貨色,先前不說話是給沈月容留麵子,如今她執意不要臉那麼她也沒有辦法。
很多時候人性就是如此,她隻是稍微提及到方瑾澤的名號,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便立馬褪去了一大半兒。
也怪不得沈月容一直都是沈月儀的手下敗將,畢竟是豬隊友,幫襯不起來,反而掉了自己的身價。
“我聽說妹妹可是十分饑渴,誰知道生出來的兒子是不是王爺的。”沈月容不是什麼善茬,既然沈月儀能扭轉乾坤,那麼她自然也能順勢接話。
反正今天過來的目的就是想要沈月儀在眾人麵前難堪,她有沒有偷人不重要,隻要有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足以對她構成致命的威脅。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月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愈發溫和起來:“想必姐姐也知道厲王殿下的身段和姿色那可都是舉世無雙的,有這樣的人陪在身側,我又怎麼可能會看上主母養的小人呢?”
不動聲色地便將話題繞到了沈月容的母親身上,也算是當眾揭開她的傷疤,讓她好好地痛上一痛,否則的話她遲早都不會記住沈月儀留給她的教訓。
這幾日為了蘇婉雲的事情,沈月容已經疲於奔走,眼看著最近兩天風聲小了些,偏偏又被沈月儀給提了起來。
說不生氣那肯定都是假的,沈月容現在惱恨得都想把她的腦袋給直接擰下來。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卻反而有種油然而生的羞恥感。
盡管是蘇婉雲帶給她的恥辱,可她就是覺得一切的根源在於沈月儀。隻要能夠親手除掉她,那麼一切的問題都將不複存在。
她鬼使神差般得拔下頭上金簪,像隻猛虎似的撲向了沈月儀。她隻是想要戳瞎她的眼睛而已,看她以後該怎麼在她麵前囂張。
可是沈月儀也不知道用的什麼功夫,身形怪異地扭了兩下,便輕鬆地躲開了沈月容的攻擊。
由於撲了空,沈月容的身子便直挺挺地趴到了地上。手上的金簪折成了兩半,一半尚在手中,另一半已經埋進了地底,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扶我!”沈月容在地上無端地哭鬧起來,跟她過來的下人們這才後知後覺地將她扶了起來。
雖然教訓不了沈月儀,可這些奴才總該可以了吧?等丫鬟將她身上的灰塵都清理幹淨之後,沈月容便挨個地賞了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