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天看著方瑾澤如此護著一個親衛,心中不免懷疑:“一個小小的奴才罷了,你竟如此護著他,莫非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方瑾澤也不與他逢場作戲,冷冷地看著他說:“既然是我的人,我就自然要護著他,在我這兒,人命並無高低貴賤,親疏遠近之分。
說罷意味深長地對著方瑾天身後的那些侍衛說:“聽見了沒有?你們的主子隻是把你們當做一群隨時都可以擋箭的奴才罷了!”
方瑾天見方瑾澤有意挑撥他與身邊之人,更是氣惱:方瑾澤!你故意挑撥本太子與親衛之間的關係,意欲何為?”
方瑾澤一臉無辜地說:“我隻是道出實情而已,哪裏算得上挑撥?”
沈月儀看方瑾天被方瑾澤氣的半死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原來方瑾澤氣起人來,還正有一套。
方瑾天依舊不依不饒地說:“礦山都是本太子的了,你那些秘密留著也沒用,不去說出來,說不定本太子心情一好,還能讓你分一杯羹。”
方瑾澤輕蔑一笑:“當時不知我分到的事羹湯還是毒藥,我可無福消受!”
方瑾天見方瑾澤軟硬不吃,一時不知還能用什麼方法,雙方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肯先讓步。
周圍一時間靜了下來。
沈月儀隻感覺自己先前那種感覺有人盯著他們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
這說明先前一直在暗處觀察他們的人並未是方瑾天,而是另有其人,如今隻怕正在看著這一場好戲,等著鷸蚌相爭,左手漁翁之利。
又或許他正在伺機出手,不知是敵是友。
沈月儀突然聽見遠處黑暗之中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她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她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隻覺得危機四伏,四麵楚歌。
沈月儀不動聲色地拽了拽方瑾澤的衣角,提醒他:“你小心一些,隻怕是還有第三撥人在附近埋伏著,不知是敵是友。正在伺機而動。”
方瑾澤心中微微訝異,他早就已經發覺有人待在暗處,隻是他旁邊那些親衛都沒有一人發覺,沒想到沈月儀卻察覺到了。
他下意識地抓緊沈月儀的手,把她護在身邊,他既然將她帶了出來,就一定能護得好她,不論來者何人,他都能讓他無功而返。
沈月儀感受到了他手心傳來的溫度,刹那間就覺得心安了起來,跟他在一起,無論處在怎麼樣危險的境地,他總是能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太子吩咐人舉起火把,他從岩石上下來,走到方瑾澤麵前,一臉倨傲地說:“今夜本太子就與你耗在這兒了,你若是不把隱瞞的事情和盤托出,本太子絕不會放你們走。”
方瑾澤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既然太子殿下耗得起,我們自然也耗得起,隻是不論耗到何時,你等到的都隻會是一個答案――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