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中記掛著沈月儀,方瑾澤在禦書房敷衍了皇帝兩句,便以還有一些朝中瑣事要處理的借口,偷偷溜了出來。
一出禦書房,他立即就往沈月儀這兒趕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有沒有進展。
他趕到院門口,隻見院中靜得出奇,他皺了皺眉,莫非他們已經不在這兒了。
方瑾澤踱步進門,看見屋中隻剩沈月儀一個人,正在低頭擺弄花瓣,心中猜想此事定然與那花瓣有關,而她專心致誌,並未發現有人靠近。
他悄悄地走到沈月儀身後,突然伸手想拿清水中浸泡著的花瓣。
沈月儀感覺身後突然有一陣掌風掠過,急忙側身一退,正欲出手,突然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憤憤地收回手,嗬斥到:“你在我身後鬼鬼祟祟地做什麼?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嗎?”
方瑾澤故作無辜:“你研究地那麼入神,都不留意身旁,我哪有鬼鬼祟祟?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靠近!”
沈月儀無話可說,指著濺落在桌上的花瓣水說:“那你碰它做什麼?”
方瑾澤伸手又要拿,被沈月儀打落,便隻好悻悻地收回手說:“不是說要查案?你怎麼研究起花瓣來了?怎麼?你這花瓣這麼稀奇,別人碰都不能碰?”
沈月儀斜睨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將桌上的花瓣水滴擦拭幹淨:“這花瓣上含有至毒之物,碰到了難免會沾到毒性,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方瑾澤收起不正經的神情,麵色沉了一沉:“你是說太子妃便是因此殞命?”
沈月儀點了點頭:“如果我的猜想沒錯,正是如此。”
方瑾澤盯著花瓣,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將毒混入這花瓣之中,有花香遮掩,本來就極難察覺,就算被發現中毒,也極難尋到源頭。而尋到了源頭,也難以找出凶手。看來這人要麼不是尋常之人,要麼就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說到這裏,他心中對沈月儀的讚賞之意更甚,在短短幾個時辰之間,憑借一己之力能查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你可驗出這其中混雜著什麼毒藥?”
沈月儀搖了搖頭:“尚未完成,無法定論。”
方瑾澤麵對著她坐下來:“繼續,我陪著你。”
沈月儀挑眉看了他一眼,一邊擺弄花瓣一邊問到:“你不是被皇上叫去了嗎?怎麼又折回來?”
“我心中記掛著你,敷衍了幾句之後便尋了個由頭溜出來。”
說完他似乎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妥,這麼說會不會讓沈月儀以為他太過於在乎她了,以後在她麵前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他咳了咳又說到:“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王府裏的人,你要是成了凶手,豈不是會連累於我?”
沈月儀看他嘴硬,也不揭穿,隻淡淡一笑:“也不知是何人想要陷害我,如今敵在暗,我在明,當真是有些棘手。”
方瑾澤好奇詢問:“你如何就認定那凶手是想陷害你,而不是單純地謀害太子妃?”
沈月儀不答反問:“那你又是如何一開始就認定凶手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