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大結局上消誤會鶼鰈情濃(1)
女人看劉正德沒有要吃葡萄的意思,就伸手從他手裏摘了一顆,纖手靈巧的剝掉了皮,卻把一顆沒有皮的葡萄喂到了劉正德的嘴邊說道:“家裏的葡萄架自己結的,嚐嚐吧。”
他不由自主的張開口把葡萄含進了嘴裏,卻也在不經意間感受到了女人柔滑的指尖,心頭不由得一蕩,這顆葡萄的滋味可就更加甜的過分了。
女人又剝了一顆自己吃了,卻不說話,不停手的剝著葡萄,一時喂給劉正德,一時自己吃,不大會兒,一大串葡萄酒吃完了,她在路燈下指乍著汁水淋漓的手,左看右看沒東西擦,索性把十根手指都輪番放進嘴裏吮幹淨了,這才甩了甩手又拍了拍手轉過臉來。
女人剛剛做這些事的時候,雖然兩人一直沒有說話,但是溫馨跟甜蜜的氣氛卻在兩人間默默地流動。而她吮手指的姿態是那麼的可愛,又是那麼的嬌憨自然,不帶一點做作的一氣嗬成。看的平生第一次看到女人居然會這麼孩子氣的劉正德早就忍不住了,此刻看她若無其事般的轉臉看著他,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無辜。他哪裏還憋得住,猛地就放聲大笑起來。這一笑可了不得,隻把他淤積了近兩個月的煩悶跟痛楚都給笑了出來,這笑聲倒比剛剛投石頭還要有用,嚇得滿河的蛙鳴嘎然而止,天地間仿佛隻剩下了這個男人爽朗的笑聲了。
喬東鴿卻沒有笑,她慢慢的微微張開了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又慢慢的用牙齒咬住了嘴唇,眼睛裏卻漸漸迷蒙了一層淚霧,伸手握住了劉正德的手隻是看著他,漸漸的,那兩串淚珠就“撲梭梭”落下來了。
劉正德笑過了之後才發現女人的不正常,他趕緊收住笑聲詫異的問道:“寶貝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劉大哥……我以為……我以為你會恨我……更加以為再也聽不到你的笑聲了,剛剛鴿子真的好感動……你居然還會為我笑……更加,更加還會叫我一聲寶貝……劉大哥……嗚嗚嗚……”女人顫抖著聲音撒著嬌低聲哭泣著,呢喃著,最後終於欠起身子坐進了劉正德的懷抱裏,抱著他的脖子哭了起來。
劉正德這些時也是無一日不在心裏思念著這個女人,隻是對亡妻的內疚限製著他不敢露出來一點!可是人的天性就是如此,特別是男人,總是跟孩子一般的不能缺少撫慰,所以世間夫妻但凡丈夫去世了妻子守節的比比皆是,而妻子亡故了丈夫守鰥一輩子的卻是少之又少,此乃人之常情,也不必去品長論短。
單說劉正德丟了妻子心裏已經苦受折磨,再加上家裏又連一個跟他說話的人也沒有了,對喬東鴿的思念可說是深入骨髓,原本就已經如同火山一般快要爆發了,現在哪裏經受得住女人主動地投懷送抱?所以軟玉溫香撲進懷裏,登時雙臂一緊,鐵一般箍住了女人,又順勢把她的身子放倒在臂彎裏,頭一低就吻住了女人的唇,死命的親吻起來,仿佛要把對她的思念都一股腦的通過這個吻灌輸給她。
喬東鴿軟軟的歪倒在劉正德的懷裏,她此刻所有的孽情畸戀早已盡數了斷,已經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自由之身,眼前的男人威風八麵卻又不乏溫情,位高權重卻也憐香惜玉,為人正直尚且知情知趣,的的確確是何滿倉皮文秀之流難望其項背的良配!以前他有妻子也就罷了,女人已經嚐夠了做人情婦無名無份的苦楚,自然壓抑著自己的感覺不去觸摸。但現在劉正德妻子新喪也成了一個可以隨意嫁娶的鰥夫,雖然她自己也不願意去正麵承認,其實已經是她選定的後半生依托,所以別說皮文秀來找她依舊不能給她婚姻了,即便是皮文秀跟曹秀英已經離了婚真能娶她,有了之前的數次背棄,女人恐怕也是會斷然拒絕皮文秀而等待劉正德的。
接受著他的親吻,女人的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坦然跟甜蜜,她自然是加意的柔媚,絲毫不做抗拒,把自己柔軟的胳膊一直環繞在男人的腰間,微微仰著頭讓男人吻的更加淋漓盡致……
好一番宣泄,雖然僅僅是一個吻,卻如同久旱之後的甘霖一般滋潤了劉正德幹枯焦澀的心田,但這個吻卻又在同時讓他因為喪妻之痛已經忘懷掉了的男人的欲0望蠢蠢欲動起來,女人被他死死攬在腿上的臀部也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怒張。當他覺得自己再不放開女人就要當場出醜的時候,就不得不一把推開了女人,靠在石凳子的靠背上大張著嘴喘息著。
女人卻故意不從他腿上跳下去給他徹底的冷卻,懶洋洋的把身子一歪又靠在他胸膛上,輕輕的用一根手指在他胸口劃動著。劉正德一開始是在努力的壓製自己的欲0望,後來漸漸平息了之後倒把注意力注意到了女人的手指上,因為他意識到女人的手指雖然一直在動,但卻又有著一定的規律,仿佛是在不斷重複的劃著相同的內容。
他並沒有詢問,反而享受的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受著她手指劃動的紋路,自己用右手在身邊的石椅上偷偷的模仿著,當他一筆一順的模仿完畢並且明白女人寫的什麼的時候,心頭的幸福跟驕傲可就如同汪洋般的滔滔不絕了!
因為喬東鴿劃的並不是畫,而是幾個字,確切的說是四個字,更加確切的說是“你是我的”,四個字!
這還需要問什麼?甜言蜜語僅僅是在愛情未曾到手的時候的工具而已,現在一切的語言都已經是蒼白的了,這個女人早就已經以身相許了啊!雖然未曾真正意義上得到她,但是在他苦受折磨的時候她就曾說過“她在他們的家裏等他”“她願意陪他一起走過所有的苦難”,此刻又是她,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懷裏,在他鐵一般的胸膛上霸道的寫下了這四個字,這代表著什麼?
劉正德幸福的抓住了女人的小手放在唇邊,跟她剛剛吮葡萄汁一般一根根吮著,女人的手指上依舊帶著一些葡萄味道的清甜,又微微有些酸意,讓他心頭一陣陣發顫,他剛開口說道:“怪不得你吃手指呢,原來這麼好吃……”就感到褲兜裏的手機正在一陣陣的震動著。
女人被他吮的手指發癢,正在“吃吃”輕笑著,她的身子就坐在他的懷裏,他的手機震動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就善解人意的提醒道:“劉大哥,你的電話,你接吧。”說完就站起了身,讓劉正德掏出了電話。
當看到他看到號碼遲疑了一下並沒有立即接聽時,女人就趕緊站到了河邊,假作抬手踢腳的活動筋骨,卻走到離劉正德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不去打擾他接聽電話。
劉正德最滿意女人這種細微處的體貼,終於按響了電話,因為那是他的妻弟打來的,他剛剛才跟女人有了那麼幸福的接觸,看到妻弟的號碼自然想起了妻子,想起了妻子自然覺得自己的幸福是那麼的過分,甚至充滿了罪惡感!也就微微一頓,讓心頭尚未平息的激動逐步消退,這才沉聲問道:“喂,有事嗎弟弟?”
劉夫人的弟弟集哩哇啦的說了一大通,劉正德聽了神情越來越沉重,最後就說道:“那好吧,你們先往省城趕,我在外地出差也馬上回去,千萬別耽誤了!”
掛了電話,劉正德並沒有追回為了避諱聽他的電話越走越遠的女人,隻是高聲的喊了一聲:“鴿子,我有急事需要連夜趕回省城,你一個人別在河邊呆著了,趕緊回家吧,上山的時候小心看路!”
說完,他居然急急忙忙的迅速離開了,女人慌忙追到路上大聲叫喊著囑咐道:“別太著急,小心開車啊!”
他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我帶著司機的……”就已經去得遠了。
不提女人心懷忐忑回家去了,卻說劉正德剛剛接到電話,乃是妻弟告訴他因為姐姐的去世,他母親,也就是劉正德的嶽母娘,因為心疼女兒慘死突發急病暈倒了,現在正準備送到省城去住院。
劉夫人父親早喪,隻剩下一位老母親身體倒也結實,一直在一個小縣城跟著弟弟生活,前段時間劉夫人的噩耗大家一直瞞著這個老人,可是今天晚上弟弟家的孩子無意間說漏了嘴,老人聽了揪住追問,終於在知道真相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當地的醫院做了應急治療之後說老人是突發腦溢血,需要馬上到省醫去做進一步的手術治療,當地的縣醫院是沒有開顱手術條件的,妻弟嚇得魂不附體,想想自己在省城兩眼一抹黑,隻好求助姐夫了。
因為對夫人的愧疚,劉正德一聽嶽母患病自然十分焦急,他在妻子去世之後如果一直痛苦也就罷了,偏生剛剛才經受到愛情的甜蜜,對比一下躺在冰冷地下的方寸骨灰盒裏的妻子,更加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了,也就更想把這份愧疚用在嶽母身上,緩解一點罪惡感的折磨。
他急匆匆叫起司機驅車趕回省城,妻弟他們也就隨後到了,大家一起把老人送進省醫,醫生做了影像檢查之後就十分為難的說老人的出血麵積過大,就算是手術也未必能治愈,還是采取保守治療的好。
劉正德跟他的妻弟正在緊張的商議該怎麼選擇,弟媳卻急惶惶跑出來告訴他們母親清醒過來了!兩個人又驚又喜的趕緊跑到病床前,老太太果真睜開了眼十分正常的看著劉正德說道:“女婿,你過來!”
劉正德不疑有他,趕緊走過去叫了一聲:“媽,您感覺怎麼樣啊?”
老太太招手示意他低下頭,他以為老太太要說什麼,趕緊湊近了,誰知老太太卻抬起手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抽了他一個耳光,嘴裏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劉正德,你在外麵造下了孽卻害死了我的閨女!她為你死了,你憑什麼還活的這般花紅柳綠的?是不是你也盼著她死了另外娶一個狐狸精?你怎麼不死呢?你不陪著她她多可憐啊,你不去陪我去陪,我去陪著我的閨女去,我們在天上看著你怎麼遭報應……”
罵完了,老太太剛剛奮力折起的上半身卻猛地僵硬了,剛剛聽到叫喊說老太太醒了就覺得事情不妙的醫生趕緊搶上來檢查,卻一搭脈就搖頭歎氣的說了聲:“人已經不行了……”慢慢的把老太太的身體放到了床上。
雖然老太太是回光返照,但聚集起全部的怨毒打向劉正德的那一巴掌卻委實不輕,把他打得頭昏眼花的退後了好幾步,當聽到劉夫人弟弟兩口子已經開始在醫生宣判之後撕心裂肺般的哭嚎起來之後,他才頹然的蹲下了身子,雙手捂著臉也哭了起來,嘴裏喃喃的、辯解似的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既然人已經不中用了,再怎麼悲痛也無濟於事了,看著妻弟一家子雖然沒有說出口卻對他充滿了怨懟,劉正德更加無地自容了,覺得自己的罪孽又越加加深了一層!妻子因為他死了也就罷了,今晚不合又思念喬東鴿去了新平,結果又搭上了一個老太太,難道說真的是亡妻在天有靈,不允許他再次尋找幸福嗎?
含著一腔的痛楚跟委屈,劉正德忙著安排人、車料理老人的後事。因為醫院有規定死去的病人不能私自拉走,必須由殯儀館直接拉走火葬,劉正德恭為領導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一眾人都悲悲切切的等到天亮,殯儀館來車接走了老人的遺體,老家的親人也都接到省城在那裏舉行了道別儀式,終於在第二天午時老人入爐焚化,下一步就是安葬在哪裏的問題了。
如果依照老太太的遺願,應該把骨灰盒跟劉夫人葬在一起的,可妻弟卻在此時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說早已經在老家安葬的父親跟母親的合葬問題。
劉正德自然表示一切聽從妻弟的安排,最終他們兩口子不知道請了什麼先生神神叨叨看了兩天,先生說他姐姐的墓地風水極好,應該讓父母都跟劉夫人一起,那樣的話能讓後人興旺發達,大富大貴。
劉家弟弟因此提出來要回去搬取父親的遺骸跟母親姐姐合葬在一處,劉正德雖覺荒謬,但也沒好意思阻攔,就隨他們的便了。
就這樣忙碌了幾乎一周,才在另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把劉夫人父母一起送到劉夫人的墓地跟夫人葬在了一起,了卻了老人要陪伴女兒的心願,更加了卻了妻弟想要利用風水寶地的心願。
妻弟兩口子最終因為劉正德事事依從的良好態度原諒了他,還在最後去祭奠親人的時候十分“大度”的說道:“姐夫,我們問過了,姐姐這塊墓地原本就是一處可以埋葬三代人的規模,現在雖然我的父母都葬了進去,日後等您需要進來的時候,姐姐的骨灰盒旁邊還給你留的有一個位置,你可以放心的。”
劉正德聽的如同萬箭穿心,心頭發堵又無話可講,隻是悶著頭沒有聲響,送走了妻弟一家子,他回到家裏,卻一頭栽倒在床上哭了起來。
當天晚上,劉正德也沒有吃飯,就那樣奄奄的睡著了過去,卻馬上被一個噩夢給抓進去了---
劉夫人滿臉的血汙冷笑著走到他跟前說道:“正德,你好狠心!我剛走你就另覓新歡,這也就罷了,誰知你找誰不好,偏偏要找那個因為你去跟她鬼混害死我的狐狸精?你對我不起!你對我不起!不如你跟我去吧!”
劉正德正嚇得魂不附體的連連解釋,可是嶽母卻又滿頭白發根根倒豎,伸著兩隻指甲尖尖的手爪子逼近了他,麵目猙獰的說道:“你給我女兒償命!你給我女兒償命!把你的命拿來!”
他嚇得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躲閃著,驚叫著,左躲右閃的卻始終走不出那母女兩個的追蹤,就在他精疲力竭想要妥協的時候,一陣仿佛來自天堂的鈴音解救了他,他終於從噩夢中醒來了……
醒來之後,劉正德隻覺得渾身像從水裏撈出來了一般精濕,癱軟無力的好似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出力活一般,他心有餘悸的仰麵躺著,可作煞奇怪,那陣解救他的鈴聲仿佛依舊在響,他仔細分辨了一下才明白那是自己的手機在鳴叫。
他心裏暗暗地在感激著這會兒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想著如果不是這一通電話,也不知道他還要在惡夢裏被折磨多久?
勉強提起一點力氣,他抓過了響一陣子停一陣子,卻又不屈不撓的一直在響的手機看時,卻又是那個他這一周都在刻意冷漠著的女人喬東鴿打來的。
喬東鴿自那晚劉正德匆匆離去之後,就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有了上次劉夫人的事情,女人唯恐是劉正德那些仇人因為同夥被槍斃,留有餘孽再度報複。心神意亂的猜度不休,有心給劉正德打電話又怕他不接,隻好沒奈何厚著麵皮給方子明打了個電話,含羞說出了劉正德正跟她在一起卻被一個電話叫走的事情,拜托方子明幫她問問看劉正德到底怎麼了。
方子明過不多久就打過來電話告訴她劉正德好好地,隻是他嶽母病了需要他回去幫忙,讓她不用掛心。女人這才放下心來,思量此刻是劉夫人的家人跟劉正德在一起,她打電話過去自然不便,也就不再詢問了。
誰知接下來的幾天,她發信息詢問也罷,打電話更是不接聽,劉正德竟似是立意不再搭理她了一樣,整整一周都不理她,把她拋閃的好不可憐。但好在方子明能夠體察到她的心思,倒隔三差五的就給她打個電話,所以,劉正德嶽母去世,他忙著料理的事情她也都知道了,心裏就更加心疼起這個男人來。
今晚她並沒有回新平去,雖然是禮拜天,但她掛念著劉正德,就留在N市去了劉宅,躺下之後左思右想還是又給劉正德打了電話,他依舊還是不聽。但她卻也犯了牛脾氣,心想我又沒有犯罪,你幹嗎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不理我了?
於是,女人那電話也就在每次聽到:“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之後,執拗的再撥一次,一直打到歪打正著的把劉正德從噩夢中拯救了出來。
終於,女人聽到了她久違的聲音,但是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的聲音確實那麼的疲憊、那麼的蒼涼,那麼的無奈,他的喘息聲她都能夠聽到,聲音低沉的歎息著說道:“唉!鴿子,你為什麼又打電話過來呢?說吧,有什麼事情?”
女人憋屈了整整一周的委屈登時爆發了,她哭泣著說道:“劉正德,你什麼意思?我明白你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的遇到不幸心裏難過,可是我也沒有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啊!你為什麼想理我了就找我,不想理我了連個理由都不給就冷落我呢?就算是你辦理案子也要給人一個罪名吧?那麼你就告訴我我犯了什麼錯你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是不是你討厭了我,想從此不再理我了?”
劉正德聽著女人的哭聲,心裏如同被亂針紮過,可他的腦子裏依舊彌漫著剛剛噩夢中妻子的話,就覺得此時此刻自己跟喬東鴿談情說愛也許真的是太早了一點,而且……如果剛剛的夢是妻子的魂魄來找他的話,喬東鴿也許真的是妻子不能容忍的了!
他心煩意亂的說道:“我這段時間太忙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但是也不要打擾我了,就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好不好?”
喬東鴿一向被他嬌寵慣了的,猛地受他冷落哪裏受的住?就撒嬌般的嘔著氣說道:“不行!你就是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冷落我!要不然你就給我個理由,如果你覺得我很討厭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更加不想見到我就明說算了,這樣子算怎麼回事?”
劉正德一陣陣煩躁,看女人不依不饒的隻顧鬧騰,也就沒好氣的說道:“好吧,如果你非要理由的話我就給你個理由---我不理你是因為我心裏還是放不下我的妻子,所以不想跟你多聯係了!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掛了!”
聽著劉正德冷冰冰的說完這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女人一下子驚呆了!她的一腔激憤登時化成了一片悲涼!一種被拋棄了的羞恥感讓她無地自容,抬眼看看這個華麗而空曠的房子,她更加覺得自己好似一個蕩婦般的無恥了,在人家的家裏女主人似的睡在床上,可人家卻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聽,還一點不留情麵的用放不下亡妻來徹底打消了她的念頭,真真是比當麵打她幾個耳光還要讓她不堪了!
女人從長大之後就開始因為美貌被許多的男人覬覦,無論是出自真情還是色0欲,卻每個人都是蒼蠅見血一般死盯著她不放,為了得到她,諸般不一而足的下作相都被她領教過,也就在越來越高超的調情技藝中逐漸看輕了男人,可這個劉正德卻一反常態,從一開始對她的癡迷一下子變得翻臉不認人,這一番天上地下的反差怎麼能讓被男人們寵愛的心高氣傲的女人咽得下這口氣呢?
她憤憤然的跳起來,快速的穿好了衣服,還把她特意帶過來掛在衣櫃裏的衣服也一件件扯出來撒了一地,準備一股腦包起來徹底從劉正德的生活裏消失,就讓那個男人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