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衛子莊抬頭看了趙丹一眼,他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反正說來說去,去郭家堡走一趟這個事到底還是得落到他頭上。
衛子莊拜了一下,轉身出了大殿,從王宮借了匹馬直奔城防所。
城防所距離王宮不遠,就在邯鄲南北的主街上,和吹雪閣在一條街上,隻是吹雪閣靠近南門,城防所靠近城中的王宮。
城防所當值的是樓義,見到衛子莊下馬,一進大門就舉著令牌,身後還跟著兩個禁衛,頓時心裏納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大人,這是…?”
“大王命我點兵去郭家堡,將行凶者囂繆提來邯鄲,速點兵士千人隨我出城!”
“啊?啊!”樓義心都驚了,隨即反應過來,“諾!”
樓義點了三百騎兵七百步兵列好隊跟著衛子莊就出了城防所的後門。
就在隊列一路飛奔轉到主街準備奔南門出城的時候,隻見幾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橫攔在主街之上,擋住了隊列的去路。
為首的人是一個老者,白發及腰,眉須皆白,看麵相這老頭沒七十歲也得有八十歲了,但是臉上確實一點皺紋都沒有,紅光滿麵,二眸子爍爍放光,中氣十足地對衛子莊說道,“你跟我來!這件事你不要管。”
衛子莊一見這老頭的架勢,此人不簡單,他肯定是知道自己身上有王命的,明知道自己奉旨行事,還敢當街阻攔,衛子莊都不由得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莫不是某個王公級別的人?平原君、平陽君都是王公,可就算是平原君這種權臣活著的時候也沒有說敢當街攔下王命的啊!
“老先生,我有王命在身,若是不能複命……”衛子莊說著,用自己的拇指在頸側劃了一下。
哼!老者冷哼一聲,麵帶不悅地看著衛子莊身後的王宮,“不用管他,你跟我走,這件事不用你管,也不該你管,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有老夫在,諒他也不敢怎樣。”
說著,老者側臉對著身後的一個人說道,“不白,把令牌接過來,點兵兩千,去趟郭家堡把那個囂繆給我提來,生死不論,若是有人阻攔,格殺勿論!”
“諾!”不白策馬來到衛子莊的身前,也不說話,隻是對著衛子莊一伸手,然後高傲地看著衛子莊,一副不接受拒絕的樣子。
來者不善啊!衛子莊一聽這話茬就不對,似乎自己在這個老頭麵前根本就沒有反駁的餘地,關鍵是,就在他和老頭對峙的這會兒功夫,來往的行人圍了一大圈,這個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揚言大王不敢拿他怎樣,這老頭能是什麼人?
衛子莊與這個叫不白的人對峙良久之後最先開口,“我若是給了你,便是違抗亡命。”
“因為我家先生命我來找你討要的。”
衛子莊看向老者,“你要我就得給你?”
“當然!”
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聽得衛子莊氣就不打一處來,倒吸一口氣,脾氣上來了,“誰給你的自信,在我麵前這麼說話的?”
不白也很是高傲地反問道,“是誰給你的自信敢反駁先生的命令?”
衛子莊轉頭看向老者,“那就是你給他的自信咯?”
老者麵無表情地看著衛子莊,似乎是在觀察,又或者是在預測。
行!衛子莊點點頭,伸手握著馬鞍上的劍柄,緩緩抽出劍,劍指老者,“要麼滾,要麼死!”
老者身後的三個人同時喝道,“放肆!”
“若是不服,盡管上來!我手中有王命聖旨,你們攔我本身就是死罪。”
老者一擺手,示意幾人不要說話,“不白!下馬!拿令牌給他!”
不白大驚,回過頭看向老者,“先生?”
老者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問道,“此等宵小,何至於讓先生出示令牌?”
“拿令牌給他!”
“諾!”聽到老者不容置疑的語氣,不白很是恭敬的從袍袖裏取出一麵玉質令牌,高舉麵向眾人,“此乃先王親賜的符令,見令如見大王,爾等可是要驗一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