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莊見到這麵令牌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衛子莊身後的樓義一見令牌頓時一愣,相傳武靈王時,曾製了幾塊令牌分與朝中重臣,用於節製公親和權臣對軍事和政務影響,其中一塊就在當時的權臣樓緩手中,為什麼樓義會知道,因為樓義姓樓。
當下樓義趕緊抱拳躬身,“不敢,敢問君使有何見教?”
“方才我家先生說了,由我帶著你們去郭家堡拿人,可還有人不願?”
樓義深知不白手中的令牌的意義,聽到不白這麼說竟然還有些惶恐,“君使說笑了,我等俱是去拿人,誰帶隊沒有所謂的。”
說著,樓義拍馬到衛子莊身側,“大人,按照他們說的做吧!至於為什麼,還是大人自己去問他們。”
衛子莊一挑眼眉,不白拿出令牌的時候,衛子莊就覺得不對勁,敢情這趙國竟然還有這樣一股勢力,這不由得讓衛子莊對這個老者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小友不要多心,老夫此番也是為你好。”
衛子莊聳聳肩,還劍入鞘,從腰間掏出那塊令牌,很瀟灑地隨意一丟,扔到了不白懷裏,既然如此,那就臨走之前再探探趙國的秘。
不白沒想到衛子莊這次竟然這麼痛快地就把令牌交出來,倉促之下接得很是慌亂,然後回頭看看老者,老者示意不白繼續,不白招呼一聲,領著一千兵卒浩浩蕩蕩直奔城外郭家堡。
人都走了,就剩下衛子莊和老者還有身後的三個人,四人四馬相對而立。
“小友隨我來!”老者還是那種不容置疑的態度,說出來的話也不接受拒絕,說完這話,駁馬就走。
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破局,就得身入局中,想到這,衛子莊把心一橫,驅馬跟著老者而去。
一行人騎著馬,漫步轉了七八條街,連質子府,信平君府都路過了,在城西的一處大宅院門口停了下來,這個府邸很怪,沒有牌匾,規模上都快趕上質子府的院子了,能在邯鄲有這樣一個府邸的人,衛子莊還真是想不出這個院子的主人究竟是誰。
府中出來幾個人迎接,老者率先翻身下馬,也沒招呼衛子莊,拾階而上,三個人也下馬跟在老者身後,似乎,在他的觀念裏,衛子莊就應該跟進去似的。
“喂!”衛子莊也翻身下馬,“不請我進去嗎?”
老者身前的黑衣人輕蔑地怒喝道,“放肆!先生讓你跟來那是你的福氣!”
“這是你第二次衝撞我,你不會再有第三次。”衛子莊回手食指一挑劍萼,將劍挑出鞘,手指一借力,劍在手上轉了一圈,手握劍,輕描淡寫的一劍削飛了黑衣人的頭顱,剩下那截噴血的腔子順著衛子莊劍砍的方向倒去。
所有人都是一陣驚愕,紛紛要拔劍,“你!”驚的是衛子莊竟然在這個門口殺人,而且還是殺了老者的一個隨從,愕的是衛子莊殺人用的隻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鐵劍,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老者製止了幾人的行為,麵帶怒容,似乎也沒想到衛子莊這麼直接,竟然一言不合就殺人,沉聲問道,“你為什麼殺他!”
“我剛才說了,他衝撞了我。”衛子莊看著老者,“剛才麵子我給你了,但是似乎,你不給我麵子。”
“你算什麼東西?”老者身前的黃衣人一臉的憤怒,似乎隻要老者一聲令下,他立即拔劍砍了衛子莊,“還要先生給……”
一聲劍鳴,劍光一閃,黃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向後栽倒,一條血線醒目的豁開了黃衣人的從胸口到額頭,剩下的那個紫衣人明顯膽寒了,不由得往台階上又退了兩步。
“不給我麵子沒關係,但是裏子我得要。”衛子莊繼續看向老者,“王命如何我不在乎,但是你當街攔我,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心思培養這兩個人?”老者眼中已經充滿了怒火,似乎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麼放肆。
衛子莊劍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你在我眼裏,和這倆一樣,都是一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