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冥端著一個托盤回來了,托盤裏麵自然是放著筆墨和一卷絹帛,“公子。”
“還請先生落座,幫我把一會兒問諸位小君的回答筆錄下來。”
“諾!”仲孫冥雖然不甚明白,但還是按照衛子莊說的坐了下來,攤開絹帛,墊筆研磨。
“就先從你開始吧!”衛子莊指了一下左手為首的那個人,“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
額…那個人站起來,有些尷尬地看著衛子莊施禮,小心地問道,“不知公子何意?”
衛子莊也尷尬了,“就是簡單說說,你姓什麼,叫什麼,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家裏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裏幾頭牛……”
那個人似乎明白了衛子莊的意思,又施了一禮,一開口就差點讓衛子莊吐血,“小子端木氏,名武一郎,字……”
噗!衛子莊趕緊伸手攔下他,“等等!”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衛子莊。
“你…全名叫……端木…武一郎?”衛子莊自己問著都覺得心虛,這名字太TMD像日本人的名字了。
眾所周知,日本人絕大對數的文化都是從中國學去的,難不成這個起名字的學問也是從中國學去的?
“正是!小子全名端木武一郎。”端木武一郎拱手深施禮。
看著端木的做派,衛子莊試探地問到,“你是儒家?”
“公子好眼力!”端木武一郎直起身來,很是自豪,“小子祖上端木賜,乃至聖孔子之徒。小子不敢稱儒家之徒,隻是家學淵源罷了!”
啊……衛子莊恍然大悟,“沒想到還是世家,麻煩再從頭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額?端木武一郎一愣,又施了一禮。
衛子莊無奈了,總這麼彎腰你不累啊?我看著都累。
“小子端木氏,名武一郎,字子信,衛國濮陽人,與諸位子弟效仿至聖先師結伴遊曆列國,日前路過邯鄲,見公子與魏國龍陽君鬥劍,聽聞公子與我等同屬衛人,且不畏權貴,心生敬佩,是以前來投靠。”
啊…衛子莊點點頭,若有所思,原來是奔前程的,“這裏是武士行館,你會什麼?”
“小子不才,自幼習劍,隻是與公子相比如同幼兒。”端木武一郎說完又施一禮。
“行。”衛子莊示意端木武一郎坐下,然後看了一眼仲孫冥,仲孫冥點頭,示意都記下了,然後衛子莊繼續說道,“下一個!”
挨著端木武一郎的人站了起來,深施一禮,“小子端木氏,名文時郎,字子孝,武一郎乃家兄。”
衛子莊一聽無語了,你們這家大人都這麼起名字嗎?剛才那個叫端木武一郎,這個叫端木文時郎,非把日本攪和亂了不可。
“小子自幼習拳,不知能否入公子的眼?”
端木文時郎說完,衛子莊示意他坐下,“下一個!禮節就省了吧!”
“小子卜命,字子忠,衛國濮陽人,自幼習騎射之術,劍術也習過兩年!”站起來的這個人肉眼能看得出來比端木兄弟壯實,手上的關節也比較粗,說話甕聲甕氣的。
衛子莊一皺眉,“你善使長兵器是吧?”
卜命一愣,抱拳拱手,“公子好眼力,小子善馬上長兵!”
“壯士請坐!”衛子莊擺擺手,“下一個!”
“小子高進,字子弟(讀“悌”),衛國濮陽人!”這個人很是低調,話也很少,說完施了一禮便不再說話。
衛子莊弱弱的問了一句,“這位小君,可否告知你會什麼?”衛子莊看得出來,這個人絕不是靦腆,而是另外一種極端,說句粗話就是咬人的狗一般不亂叫。
“小子長劍、短劍皆可運使。”
“坐!下一個!”
右邊最上手,一個書生氣質的人站了起來,“小子奚容氏,名知,字子義,小子自幼飽讀詩書,於武學比較生疏,隻習過一年的劍術。”
衛子莊點點頭,“你也坐,下一個!”
“小子句(讀“勾”)井氏,名益,字子禮,濮陽人,自幼習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