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 流浪·傷痛·消逝(2 / 2)

鎖起一切,把鑰匙放到了我的挎包裏,一會兒交給夏亞讓她幫我拿著,我要旅行,目的地沒有確定,我想去哪裏都好,隻要是陌生的地方就好。

夏亞給我們開了門,扣子看到裏麵的張天辰和陸蘇,就衝上去了。夏亞接過我手上在小區門口買上來的水果,給我往地上扔了一雙拖鞋。陸蘇看看我說,苗燦,你身體能經受的住麼?

她問的是剛剛墮了胎的我,是的,我上個星期墮了胎,可是,我覺得我沒有關係,這樣的身體我認為離開這裏並不難。

所有的我都丟下了,除了無名指上那個結婚戒指,範博就是當著我這一群狐朋狗友的麵,我們是最幸福的人。

我在廚房裏忙,陸蘇和我一人八個菜,成潔會偶爾幫我們一下,陸蘇總是把他攆走。

世事難料,以前是我最開心的,反而現在的笑容再也不是那樣的燦爛。我仿佛一瞬間長大了,以前我是個孩子,無論何時,我可以胡思亂想,我可以任性的對我的老師做出鄙視的表情,可以和林黎在班裏打撲克,可以一個人發高燒到暈倒,一個人穿著睡衣滿大街轉悠。

餘索說如果可以能去他手下幹活,我說我不打算再次拿起相機了。餘索在電話裏告訴我說:“範博是我最好的兄弟,你算是我的弟妹,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就算不是因為範博,你也是我的妹妹,不管什麼時候哥哥這裏都給你留一間房。”

餘索和林黎算是熟人,現在又算是不能再熟的人,兩個人正式交往也有兩年了,好在兩個人都是比較“竄”的人,林黎也算是餘索的縮小版。我看不久我就要再準備一個紅包。隻是因為我和範博發生了這樣的事,兩個人的喜事才托了下來。

我和範博的書、我和範博的相冊、我和範博的床、我和範博一起搭衣服的陽台、我和範博一起吃方便麵的茶幾、我和範博一起光腳跑過的木地板……我一件一件的看,我想過這次出去一定會想念,一次看個夠,不能出去後還懷念。

可是我還沒有出門就已經在懷念的哭了。

端上我和陸蘇炒的菜,陸蘇說範博的事情他們是回了國才知道的,夏亞把消息封鎖了,那個時候也就沒有多少人能和他們聯係上。我說沒有關係,範博走的快,沒有什麼痛苦。

飯吃的還算可以,有很多尷尬都被桌子上扣子這個小家夥弄得和諧。我漸漸明白夏亞為什麼要我特意把扣子接回來。

陸蘇和張天辰走的時候問我打算怎麼辦,我說想去旅行,兩個人低頭好久什麼話都沒有說,就走了。他們兩個是搞藝術的,不是現實的人,應該可以理解我。

夏亞和我把東西收拾了之後,我拒說要走,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還要去找學校辭職。臨走我把早就準備好了的十萬存款的信用卡留給了夏亞,我告訴夏亞密碼是她的生日,這些錢是給她和成潔的份子錢。夏亞說多了點,我說算是我做小姨的給扣子的錢,以後肯定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他在一起,孩子就要上學了,這些錢不算多,我幫不了多少,就這樣吧。

夏亞問我怎麼聯係,我說要聯係的話我一定會聯係她。

夏亞沒有哭,但是她眼圈紅得厲害,她這幾年的變化也很大,她同父異母哥哥把整個公司都給了她,隻是她哥哥在經營,這些保障了她的花銷,她還是永遠把自己的信用卡存的滿滿的,她的哥哥會幫她盡到完美。

成潔很男人的沉默了很久說:“苗燦,其實我們都不反對你回去找紀寒,聽說他去了很遠的地方生活,前一段時間有人在四川那邊見到他,你知道地震之後那裏很脆弱,他好像做了誌願者。”

我苦笑了一下,說:“紀寒……他應該是幸福的人。”

我回頭走出了夏亞的家。

到學校辭了職,校方倒沒有挽留我,隻是說了幾句客套話,拖著行李走出了校門,就像是我今天剛剛畢業一樣。

行李裏是我的換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少量的現金和信用卡。

坐在不知去哪裏的長途汽車上,睡到司機跑來告訴我他們到了終點站,我托著我的行李往不知道的方向走去,那裏有炊煙,應該是有人家的,先住一晚,明天再去下一個陌生的地方……

想起媽媽以前給我講物理,說速度達到一定的極限就會有很大的殺傷力,就像是飛機和鳥碰撞會墜機一樣,幸福也是這樣,沒有好好握在手上,消逝的一瞬間往往會傷到自己握著幸福的指尖。我堅信著,每一個黎明都是旅程新的開始。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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