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是。”花桃笑著吃下,十分信任他。看著她喉嚨滾動,並喝了一口水把藥咽了下去,玄空問:“最近怎麼樣?”
“大哥和爹爹不著家,倒是顯得冷清了。”
“離月國毀約要攻打蒼國,朝廷忙裏忙外賑災治水,根本分身乏術。”
“什麼?不是說好了和親嗎?”
“戚憐刺殺聖上一事敗露,已被壓入大牢,本應當就地處決,可有人求情了。”
“我大哥?”
“不錯。戚憐再也不能作為和親對象,不少大臣提及了你,都被花丞相否決。”
“就算是不和親,離月國還是想找借口發動戰爭,我們蒼國也不是弱國,會怕了他們嗎?”
“真要打起來我們還是有勝算的,隻是……”
“隻是正將軍之位空缺,將軍府無人頂替,朝廷隻剩下筆杆子史官對嗎?如果需要一個女人來停止戰爭,也就是我,那麼這個國家也存在不了太久。如果我不樂意呢?”花桃語氣強硬,“戚憐可以以罪名逃開和親,那我為什麼不可以?”
玄空不語。
花桃靠在他的胸口,聽他安穩的心跳聲,“我隻是個小女人,沒有雄心壯誌,也沒有為國捐軀的勇氣,我隻有一條命,沒了就是沒了。”
少女身子柔軟,還很香,說話聲軟糯,不一會呼吸放平,沒了動靜。
玄空打橫抱起睡暈過去的花桃,跳出窗口奔向後院竹林。
“主子!”黑衣蒙臉侍衛一看到他,立馬低頭喊了一聲。
“帶著她,送過去。”
“是!”
黑衣侍衛赫然是上次擄走花桃的小黑,可惜她是沒機會見到他了。林子隻剩下玄空自己,他等了一會,身後腳步聲細微,靠近到一定距離,來人疑惑出聲:“不知你打扮成我的模樣是為了什麼?”
兩名玄空在林中相遇,衣著神情如出一轍。不打算裝了,帶走花桃的玄空冷冷牽扯了下嘴角,就地砸了個迷煙,頓時消失在原地。
花桃惜命,別說是完成攻略任務,首要目的就是活下去,沒了命什麼都不好使。
“小姐,小姐!”
依稀聽到耳熟的聲音,花桃睜眼,看見蓬頭垢麵的碧水,她很緊張,精神恍惚,“您怎麼也進來了?”
“這裏是哪裏?”
“我不知道,據說是一處地牢。我們還能活著回去嗎?”碧水哭不出淚水,聲音也沙啞得緊,身上穿的是上次失蹤前的衣服,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
花桃默默遠離她。
碧水扒拉著她的衣服不放,似哭似笑,“小姐,是花仙!花仙把我關起來的,他瘋了,接近你是有預謀的!”
花桃被她抓疼了,推了推她,“好了好了,我們先想辦法出去。”
潮濕的地牢裏昏暗無聲,也導致她們的說話聲無限放大,花桃還看到角落聳動什麼耗子蟑螂一類的東西,幾乎反胃。
碧水抓著自己的手臂,“我……我們還出的去嗎?”花桃鼓起勇氣爬起來看了看鎖頭,鎖頭是新的,不容易損壞,而且天窗高她半個身子,還加了鐵杆。
“碧水,我踩在你的肩膀看窗外是什麼景象。”
“好。”
碧水哆哆嗦嗦站起來,不同的是她腳上鐐銬束縛,走起路格外艱難。她經常挨餓,人也瘦了一圈,能站起來已經是醫學奇跡了,更別說背上站個人。
花桃剛踩上去,碧水就說撐不住要到了。
“你扶著牆啊!”
然而沒用,碧水腿軟往地上一趴,花桃就摔了下去,可謂是狼狽至極。手肘都擦破了,吸著氣爬起來,鐵欄杆外赫然站著一個男人,戴著麵具,花桃也能一眼認出來這是誰。
“五皇子啊。”花桃嘴角抽搐。
這廝是真的記仇。
“被關起來的滋味好受嗎?”五皇子悠閑背著手,宛如閑庭信步。
“好,太好了。”
“希望你過兩日還能這麼開心。”
“這可不仁義道德啊五皇子,就算是關人質,起碼也要像上次一樣環境好點吧。你看我……咳咳咳!”花桃裝模作樣咳嗽兩聲,“我這麼嬌弱,會沒命的。”
“你本就該死。”五皇子目光冷漠。
“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花桃已經猜出假扮玄空的是他了。麵對這種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還是不要激怒人家比較好。
“疼麼?”
花桃表現得人畜無害,盡量回應他的話,“當然疼了,我怕我會破傷風,要不給個藥塗一塗?”
五皇子道:“我給的東西你還敢用?”
“我相信五皇子這麼仁厚大度,是不會真的想置我於死地的。”
“油腔滑調。”五皇子冷哼,旋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