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相熟的醫院,可左雲朗住院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的遍布了大街小巷,醫院在一天內圍滿了媒體和記者,左雲朗差遣著秘書天明去處理,可天明犯了難,詢問著左雲朗是否真的對媒體道出事實真相。
左雲朗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我,“小妍,你覺得呢?”
我起身給左雲朗倒了一杯水,將消炎藥放在他手心,“你剛得到新銳地皮不久,開發項目最不適宜見血,這件事不能據實相告。”
生意人表麵是百無禁忌的,可越是活在上層的人越是明白天命庇佑這四個字有多麼舉足輕重,左雲朗剛剛得了炒的最熱的地皮不久,本就是風頭正盛,邪魔歪道蠢蠢欲動之時,有心人會把他的這次災禍和地皮扯上因果關係。
在建築還沒形成規模之際是最忌諱人言可畏的,當年霍震霆就使過這一招,他活生生把一塊炙手可熱的寶地摧毀成了人人懼怕的陰宅福地,用最低的價格獲取了最有價值的利益,這是最高超的計謀,雖陰險卻能輕而易舉達到自己的目的,醫院如今大批記者湧入,我十分懷疑是霍震霆在暗中運作。
“聽見了嗎?”
左雲朗咽了藥片,將目光投放在天明身上命令。
“是,那依照太太的意思該當如何?”
天明躬著身對我請示。
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鑽表,“先安撫眾人的情緒,把午飯派給大家,一會我會詢問醫生雲朗是否能坐輪椅開個記者招待會,如果可以的話,下午時分再給眾人答複。”
天明立刻了解了我的意思,鞠了一躬轉身退出了病房,左雲朗看著我突然笑了笑,“安氏大小姐的權威,果然名不虛傳。”
我侍弄著窗台上長的茂盛的君子蘭,“我能有什麼好名,我爸朱玉在前,我後麵再做什麼無非都是東施效顰罷了。”
安餘淮的名聲在業界並不太好,他自私狹隘又愛占小便宜,凡是和他做過生意的人都是頗有微詞的,我接手安氏後,因為他的鋪路沒少與人碰壁,一聽我是他的女兒都紛紛問都不問就終止合作。
那些年,我過的屬實艱難卻又不得不頂著頭皮迎難而上,所以在媒體那並沒落下什麼好名,都說我是鐵二代,隻管安於享受,不吝拔毛的奸商。
左雲朗聽出我話中諷刺意味,他逗弄著我,“怎麼會,你匿名做慈善的事我也是有耳聞的,隻是當時你還小,隻有一個簡單的鏡頭。”
我詫異不已的轉身看左雲朗,這件事我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可左雲朗卻知道的這麼清楚,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他,“你怎麼會知道?”
左雲朗笑了笑,“很巧,你當年幫助過的福利院現在在我名下成了遊樂園,你捐助過的那筆錢完好無損的寄放在遊樂園創建的小型博物館裏,捐助人,蔓越莓餅幹。”
左雲朗笑的更大聲,“匿名很常見,可你匿名的這個名字卻讓我不得不好奇問一句為什麼。”
我騰紅著臉,“我當時正在吃那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