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承染妹妹,我知道你是學畫畫的,而且還十分喜歡李可染的畫,這就是那天拍賣會上我拍下來的那幅煙雨江南。”曾玉蓮說著還非常自然的過來拉著李承染的手,往那幅畫走去。
“等一下!”李承染有些不自然的甩開曾玉蓮的手,然後又看了看辛一凡一眼,“曾女士,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的這份大禮,我們可擔待不起,你有什麼目的就直接說吧。”李承染有些不快的對曾玉蓮說到,這妖冶的女人,李承染從心底裏有些不喜歡。
曾玉蓮也不動氣,還是一副微笑迎人的模樣,“你們呀,在防範之心也太重了,我就是替人跑個腿而已,瞧把你們緊張的。”說罷曾玉蓮笑得更甚了。
辛一凡狐疑的看著曾玉蓮,她替誰跑腿?那還用說嗎,除了太白還能有誰!
“你是太白的人?”辛一凡臉沉了下來,語氣有些冷冷的問到。
“我可沒那個福氣,能成他的人,辛一凡,你可是答應過他的,東西我也送到了,話嘛,我也得帶到。”曾玉蓮說到,換成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有什麼話?”辛一凡沉聲問到。
“就是聽我安排!嗯,就是聽我曾玉蓮的安排哦!嗬嗬…”說完,曾玉蓮花枝招展的笑了起來了。
“你告訴太白,殺害何老爺子的凶手沒找到,我妹妹沒有放出來,他的承諾就沒有實現!他的話我沒必要聽!”辛一凡說到,語氣中帶著不滿。
“辛一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說話能不能有點信用,當初你可不是這樣答應的哦!”曾玉蓮有些嘲諷的語氣,讓一旁的李承染十分不舒服。
“曾女士,你告訴那個太白,我們兩家人都在這裏,他要怎樣都可以,但是逼迫我們做不願做的事情,恕難從命!”李承染也氣憤的說到。
“唉!”曾玉蓮故意歎了口氣,又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搖搖頭說到:“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了,辛一凡,這個你可有些錯怪他了,那兩個灰衣眾,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已經盡力在找了,如果你想葉姿蘭出來,也好辦,我明天就派人打點,一周以內,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辛一凡不會相信這曾玉蓮的鬼話,他始終覺得太白是想用葉姿蘭作為要挾自己的籌碼之一,這時,曾玉蓮就又開口了。
“哎~就是不知道舒靜嫣的父母住的離這裏遠不遠,要不我再請他們去我們那裏坐坐,你們放心,我曾玉蓮可是出名的溫柔。”
“你~”李承染憤怒的指著曾玉蓮,從小受的教育讓她忍住了破口大罵。辛一凡也阻止了她。
“你們三道門除了綁架,威脅,可能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吧!”辛一凡恨恨的說到,語氣中除了無力的嘲諷,再也找不到一點硬氣了。
“也就是你辛一凡愛心泛濫,心腸又軟,牽掛又多,不然換做一個心狠手辣的或者孤家寡人的話,這招還真的不起作用。為了達到目的,使用點手段還是有必要的,真不知道他看中你什麼!。”曾玉蓮同樣帶著嘲諷的話給回敬了回去。
這時院裏一直聽著幾人說話的陳霞終於忍不住了,“這位姑娘,聽你這話,辛一凡有愛心,心腸軟,牽掛多還都成了他的不是了,也成了你們威脅他的手段了是吧,我老太婆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之前還騙我們說什麼特別任務,不就是綁架我們威脅辛一凡嘛,你去告訴你家主子,有下次,老太婆就死在他麵前!”
陳霞說得義憤填膺,現在人家又找上門來,這輩子都沒受過窩囊氣的陳霞忍不住說出了以死相逼的話。
“喲!老太太,您可真厲害,您倒是不怕死,那舒靜嫣的爸媽可就說不定哦,好了,話我也帶到,東西也送到了,你們看著辦吧,我呀先走了!”曾玉蓮說罷扭頭就走。
“等一下!”辛一凡叫住了曾玉蓮。
“你告訴太白,如果你們再敢動舒靜嫣的家人,我辛一凡就是變成厲鬼也要讓他夜夜難安!”辛一凡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讓曾玉蓮覺得身上一寒。
曾玉蓮沒有說什麼,聽完辛一凡的話後,加快了腳步走出了辛家的大門,然後一陣用力關車門和汽車發動的聲音傳來。
辛一凡有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院裏的家人,又抬頭望著天空,一點星光都沒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夜色更深了,黑暗的天空就像一隻巨大的怪獸,張著血盆大口,蠢蠢欲動的向辛一凡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