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厲禦視角)
夜。
我從悠蘭臥室裏出來,站在窗邊吸了根煙。
我對悠蘭沒有感覺,身體方麵的。我確實已經變了心。
最初,我們是彼此的唯一。在國外時,我們一起相伴。有過吵架,分開過,她也有過其它的男人。後來她回心轉意,想要回到我的身邊。
我也有過其它女人,不過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友,悠蘭算是我身邊唯一的女人。她很會和我媽說話,每次見我媽,她都很悉心的樣子。我一直覺得,有一個這樣的媳婦,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我媽也喜歡她,我很舒心。
回國就準備了結婚。
何況,她是非常不被戰家看好的媳婦。不被戰家看好,才是我最滿意的一點,我做的所有事情,不過是讓他們更不好受。
我媽和戰家分離之後,自己搬了出去住。她是個很有名望的女醫生,但是我小時候,看見的父母的恩愛再沒有見過。我媽不願意再見戰寇南,戰寇南來過幾次我媽的住處,想要挽回我媽,被我媽無情拒絕之後,他也有戰家男人的那點脾氣,幾十年,也再未見過我媽。
一對生活在城市裏的陌生熟悉人。
當然我最恨的,是我媽隨意間告訴我的,我那個死掉的妹妹。
戰家卻要把那個私生子迎回來。
其實很早就知道了這個私生子,隻不過當時戰家看中臉麵,沒有把孩子接回來,我媽當時還沒有離婚,那個女人天天上門來鬧。
我媽後來積鬱成疾,又懷上一個孩子,孩子沒滿兩個月,又掉了。
所以那是壓垮我媽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恨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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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客廳裏出去。
開車去了一家酒吧。
我不算常客,平時不縱酒。
“帥哥,有什麼煩心事呢?”
夜晚,曖昧的燈光下,女人柔軟的手臂,勾上了我的脖子。
我回頭看她,女人臉上化著濃妝,身上穿著吊帶,眉目五官看不太清晰,但是瞧著輪廓是可以的。
我淺淺笑了笑,喝了口酒,沒有理她。
讓前麵的酒保給了她杯酒。
她接過酒杯,後背靠在吧台上,閑閑地綴著杯裏的酒。
她的樣子,和顧悠蘭不同,和當時心裏的另外一個女人,更不同。
我卻喝酒,喝著喝著,笑出了聲來。
她有些詫異,隨後靠過來,貼在我耳邊道了句:“帥哥,要是煩心,我可以陪你喝酒啊,幫你解憂。”
她氣息軟軟吹拂在我的耳邊。
是個很會調情的女人。
我掛著那點自嘲的笑容,讓酒保再繼續給她酒水。
酒吧裏燈光更暗了些下去,也響起了迷幻的音樂。
我知道,那是我需要的。
女人也攥住了我的手,把我拉進了舞池裏去。
我手摟在她的腰間,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緩緩地移動腳步,動著。
大家都有些醉了。
我們轉去了一個牆角的拐角角落處。
她想來吻我的唇,我移動了,她沒吻上。
接著就吻我的脖頸。
我雙手撐在後麵的牆上,雙手把她圈在手臂間,嘴角仍舊帶著那點笑容。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在放縱。
家裏有顧悠蘭,我就快要結婚了。
我在外麵放縱。
我一直沒有動作,隻任由女人在動著。
她伸手要解我的領帶,迷醉不已。
手伸到我領口上時,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有些暈妝的臉靠過來,紅唇就貼在我的耳邊。
“帥哥,我相信你,你這樣英俊有品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女人,技術一定很好,讓我快樂,親愛的……”
她軟軟的聲音,突然讓我沒了所有的興致。
我動作緩慢地推開了她。
貼在她耳邊道了句,“今晚的酒水包了,後麵一個月的也是。”
女人嬌俏地靠著牆壁,咬著嘴唇望著我。
那羞澀的眼神裏,大概是以為,今晚上我必定要和她發生些什麼。
但是我整理了衣服,什麼也沒發生,移開了腳步,走出了酒吧去。
酒吧外麵,拉開車門要上車時。
女人追了出來。
“你,你……這車……”
我忘了,這輛車是城裏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