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醜笑著跟在顧雍的身後,說道:“元歎,可知道蔡大家此番是準備在哪設宴?”
顧雍看見陸醜一點兒緊張的神色都沒有,不無憂慮的說道:“主公,此番蔡大家卻是帶我們出去遊玩,此刻,正在洛陽郊外的一座小草亭中設宴。,主公此番不可大意啊。”
陸醜聽見,卻是不置可否的笑笑,說道:“元歎,你可知道蔡大家準備如何考校我了?”
顧雍聽見,卻是搖搖頭,說道:“這個,某尚且不知道,不過,蔡大家似乎帶著他的家眷一同前去的。”
陸醜聽見蔡大家帶著家眷,不由的皺起眉頭來,心中暗暗想著:“莫非是要用蔡文姬來考校自己?”
想到這裏,陸醜的心中卻是覺得越有這種可能性。
蔡邕門下擅長撫琴的人不是很多,無非是顧雍一人而已。
而蔡邕肯定知道,顧雍跟自己的關係非比尋常,故此,蔡邕定然不會用顧雍來考驗自己。
陸醜想了一下,卻是暗自決心戒備。
畢竟,蔡琰這個大才女盡管現今尚未有日後曆經滄桑的大成,但是,在琴藝上的造詣也不是陸醜現在可以比擬的。
陸醜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懊惱道:“這下有麻煩了。”
陸醜想了一下,卻是恍然大悟一般,嘿嘿的笑了幾聲,便不再說話。
本來,顧雍看見陸醜皺眉,心中已經有了些許擔憂,但是,隨後卻看見陸醜嘴角的笑容讓顧雍有些摸不清頭腦來。
顧雍看著陸醜,疑惑的問道:“主公,可是想到了什麼對策?”
陸醜笑著說道:“對策?用得著什麼對策,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言語之間,豪氣頓生,讓顧雍看見,雖然不知道陸醜是誰給他的自信,但是,顧雍的心中還是莫名其妙的放心了不少。
隨即,顧雍說道:“主公既然心中已經有所計較,元歎也就放心了。”
說完之後,顧雍卻是一言不發,而是帶著陸醜向洛陽的郊外走去。
走過不遠,陸醜卻是見著一個亭子,而亭子之中,坐的則是蔡邕幾人。
陸醜遠看之下,才發現,那亭子之中原來卻是有五人。
其中一個更是奇怪,因為,此人頭戴麵紗,看樣子,卻是也是嬌小的很。
不過,即使有麵紗遮麵,陸醜也能隱隱的感覺出來,那個人應該就是蔡邕的唯一女兒,蔡琰。
陸醜心中頓時燃燒起了一種滾燙的心情,不過,很快,陸醜卻是將這種心情按了下去。
隨即,陸醜上前一步,對著蔡邕躬身行禮,說道:“子羽見過伯喈公。”
說完之後,依舊是不卑不亢的執師禮。
而跟在蔡邕身邊的幾人中,除了那個頭戴麵紗的之外,還有一個陸醜不認識的人。
至於剩下的兩人,則是陸醜昨日所遇見的路粹以及阮禹兩人。
陸醜見到此二人也在此處,知道這次蔡邕為了整垮自己,還是下了一番功夫,而且,這陣容,也算的上是豪華了。
隨即,陸醜卻是跟路粹以及阮禹兩人也一一見禮。
而蔡邕卻是引薦道:“子羽,這位可是在洛陽之中堪稱能跟你齊名的神童,王粲。”
陸醜聽見此人是王粲,也是小吃了一驚,說起來,這王粲也算是有真本事的人,隻是,早期投奔了劉表那個守家之犬,無法伸展誌向罷了。
而當他投奔曹操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他最好的年華,說來,這也算是一個屈才之人。
陸醜笑著說道:“某常聽聞,洛陽有子王仲宣,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今日得以相見,十分榮幸。”
而王粲也是謙虛的說道:“某也聽說過吳郡有神童陸醜,不到四歲,便通讀四書五經,為兄癡長一歲,卻是不如賢弟多矣。”
至於文人的那一套,也就不再介紹了,無非是相互之間的吹捧罷了。
故此,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隨即,蔡邕卻是指著那個頭戴麵紗的女子說道:“此人乃是家女,蔡琰。”
蔡琰透過麵紗好奇的打量著陸醜,此刻,陸醜雖然穿著是一身儒袍,不過,經曆過戰火洗禮的他,卻是有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氣概,讓蔡琰不由的暗暗稱奇。
隨即,蔡琰卻是躬身一禮,說道:“見過蔡公子。”
陸醜雖然心中火熱,卻也是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便不溫不火的回了一禮,笑著說道:“聽聞蔡公之女才藝雙絕,若有榮幸,還請小姐指點。”
蔡琰聽見,心中卻是有種美滋滋的感覺,不過,良好的家教還是讓她有所收斂,說道:“公子說笑了,某乃一介女流,怎比得上公子。”
說完之後,卻是退到一旁,而陸醜也隻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