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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就沒道理了!”許太平不滿的說道,“我們幫你把欺負你的人教訓了,你怎麼反倒讓我們滾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未來四年都要在這所學校裏上學?你知道不知道烏龜幫勢力有多大?你能夠保護的了我這一次,能夠保護的了我下一次麼?你能每天跟在我的身邊麼?不能,等你走了,我還是要被他們打,被他們收保護費,而因為你打了他們的人,他們對我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你知道什麼?你滾吧,求求你!”倒在地上那人說道。
“別人欺負你,你就不會反抗?”許太平黑著臉說道,“你家裏人給你生這麼一身的肉,就是為了讓你被人欺負的?”
“反抗有什麼用?他們多少人,我就一個人,有什麼用呢?”
“果然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許太平冷哼一聲,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走吧。”
“嗯!”陳文點了點頭,跟許太平一起走出了廁所,隨後還聽到廁所裏傳來剛才那人的聲音。
“喂喂,你們沒事吧?剛才可不是我打你們的,是那個小保安,你們要找麻煩 去找那個小保安,保護費我會再想辦法給你們的…”
“嗎的。”許太平忍不住咒罵了一聲,他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惱火了,明明自己是在幫人,結果被幫的人反過來讓自己滾,而且最後竟然還去卑躬屈膝的討好欺負他的人,這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當年…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能夠理解他的想法。”陳文說道。
“唉。”許太平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說道,“我也能理解,無外乎就是自身沒有任何的倚仗,再加上天性軟弱,害怕被人秋後算賬,可是,對付剛才那些人,你的軟弱隻能讓對方得寸進尺,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其他人,為什麼就找你?就是因為知道你軟弱。校園暴力都是這樣,他們算準了你不敢反抗,所以才會往死裏欺負你,而如果他們欺負你一次,你反抗一次,再欺負你,再反抗,那他們就不會欺負你了,很多人有可能會第一次反抗,第二次反抗,可到了第三次第四次有可能就不會反抗了,最終隻能被人踩在腳底下。”
“以前,我也被人這麼欺負過。”陳文歎氣道,“我告訴過老師,告訴過學校,為了不讓學校的名譽受損,那些欺負我的人也就是被批評一下,完了以後他們就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我。你說的倒是很簡單,反抗一次兩次,可是這個年紀的人,有誰敢拚著被人連揍好幾次而去不斷的反抗呢?”
“這就是個人性格問題了。”許太平笑著說道,今天這一幕之所以會讓他情緒波動如此大,是因為以前的他也曾經是被校園暴力所支配的人,不過每一次他都用自己的拳頭去與校園暴力對抗,雖然經常被打的遍體鱗傷,但是隻要有人敢欺負他,他就會奮起反抗。
這也是當年老Z看上他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老Z說,許太平身上有一股不屈服的精神,而這種精神可以讓一個人在不管做什麼事的時候,都會有堅持到底的信念。
“等回頭正式上課了,咱們有必要跟這烏龜幫的人見上一麵。”許太平笑著說道。
“太平,我勸你還是別這麼做。”陳文說道,“這些烏龜幫的人很團結,很難對付的。”
“學校,是咱們的地盤。”許太平拿起腰間的警棍,指著周圍說道,“這裏的一切,都應該聽咱們的,而不是什麼四少,更不是什麼烏龜幫,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可是…”
“要說人,咱們有兩百號人,要說背景,咱們有整個學校做後台,怕他們幹什麼?有時候人就是自己把自己看扁了,所以才會被人看扁。”許太平笑著拍了拍陳文的肩膀,說道,“記住一點,做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就得昂頭挺胸!”
“是!”陳文挺了挺胸,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莫名的力量。
本來許太平是打算軍訓結束去找烏龜幫的,沒成想第二天中午他在保衛室值班的時候,烏龜幫的人就找上門來了。
許太平手裏拿著宋佳伶送的那個水杯,站在保衛室裏,看著窗外。
在保衛室的外頭聚集著大概二三十個的人,這些人很聰明,都站在了學校外頭,並沒有進來學校裏麵,這些人統一穿著白色的襯衫,身下穿著黑色的褲子,他們有的拿著木棍,有的拿著板凳之類的。
“還算是有點腦子。”許太平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烏龜幫可比他見過的周小雨他們強多了,木棍板凳這類東西,殺傷力有,又不是什麼違禁的物品,就算自己報警也沒有辦法抓他們。從這就可以看的出來,烏龜幫帶頭的人應該是有點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