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熙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上身係著軟甲,挺拔的身軀顯出了一股威嚴之氣。他立在房頂,本是想靜下心來再望幾眼清冷的月光。
但月光之下的畫麵實在是太精彩了,他實在是難以移開。
燈火輝煌的花街上,無數迷醉的男人在這裏流連忘返。隻有一抹身影與眾不同,就是扛著葉夢純在這條街上奔跑如瘋狗一樣的柳夏月。
“不想死就給老娘讓開!”
她扯著嗓子,把整條街男人的醉意都嚇沒了!
白正熙從天而降,落在了她的麵前:“柳姑娘,你入夥的方式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
柳夏月氣哄哄的說道:“呸,入個娘的夥?你把墨婉瑩都帶走了,還敢在這裏假惺惺的!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狗東西!”
柳夏月都拔劍了,白正熙依舊不慌不忙,他指了指她身後的葉夢純,淡淡道:“你確定要現在與我動手?不顧葉大小姐的死活了?”
夢純?
柳夏月這時才注意到她身上扛著的葉夢純,已經因為傷口裂開,滴血滴了一路而奄奄一息了:“夢純,你怎麼了?夢純,你怎麼不跟我說啊!”
葉夢純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憤怒的眼神代表著她全部的情緒。
跑那麼快,嘴裏都灌著風,說個屁啊!
白正熙看著手足無措的柳夏月,麵上慢慢浮現出了一絲開心的笑:“我可以提供大夫,您需要嗎?”
都這個時候了,當然需要了。
柳夏月想也沒想,直接接受了白正熙的幫助,帶著葉夢純進入他的房間療傷。
白正熙聽說二人的來意後,冷冷道:“你是說有人帶走了墨婉瑩,還偷襲了葉大小姐?”
柳夏月點頭:“嗯,夢純說有可能是你幹的,我就來找你了。”
白正熙看著葉夢純,嘴邊揚起一絲譏諷的笑:“有可能是我,但懷疑對象不僅僅是我吧?葉大小姐,你這麼聰明,為什麼非要單單隻說我一個人的不是。好歹,也應該把所有懷疑的對象,都告訴柳大小姐才對啊。”
葉夢純的臉因為大量的失血而顯得十分蒼白,眉眼之間盡是憔悴之色,被白正熙嘲諷後,更是填了一絲哀怨:“少囉嗦,人是不是你帶走的?”
白正熙搖頭:“很可惜,這是一個錯誤答案,不是我帶走的。”
葉夢純歎了口氣,把頭低了下去。
柳夏月感覺到了,眼前的二人都知道人是被誰帶走的,她有點惱火,對著葉夢純怒道:“就是靜容做的,對不對?”
葉夢純裝作頭暈腦昏的樣子,把自己蒙進了被子中:“我不知道,我又沒見到偷襲我的人。”
雖然柳夏月現在一肚子氣,但她還是忍著怒火,抱著劍坐在葉夢純的床邊守護著她的安全:“你就慣著她吧,咱倆早晚要被她害死!”
白正熙壞笑一聲:“柳大小姐,這可不行啊。沒有墨婉瑩,過幾日誰與宋承寧成親,我還要借此機會進宮呢。”
柳夏月也是置氣,竟說道:“我去,我嫁給宋承寧,保證你們那日有新娘子。”
葉夢純聽到這話,趕緊鑽出被窩:“你發什麼瘋,他的事你別參與進去啊!”
白正熙伸出手掌:“柳大小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可是大英雄的後代,不能言而無信啊!”
柳夏月正在鬧別扭,根本聽不進去葉夢純的話,她上前一步與白正熙擊掌:“我既然說了,就一定不會反悔。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葉夢純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這個憨憨,氣死我了!
宋子晉睡了一覺,一大早上,特意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卻無一人來吃。
挨個房間走了一圈後,他的那張臉,變得恐怖的難以言說。
別人也就罷了,就連他的心尖子都丟了。
這可是他的王府,他真的忍不了了。
他看了一眼昨天巡夜的護衛,差點讓這群人折壽:“人呢?”
侍衛顫顫巍巍的回道:“屬下無能,不知他們的去向。”
若是以前的他,這些人的人頭一顆都保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與葉夢純待得久了,連他這個鐵石心腸的人,都變得柔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