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柳夏月那人的功夫,又有誰能捉到她的影子呢?
還是自己想辦法找人吧。
這邊宋子晉與宋玉軒的計劃照常,他們二人打算好好利用宋伯成,助他在宋承寧的婚禮當日除掉白正熙。
而另一邊,柳夏月已經進入了待嫁......
她很奇怪,雖然她知道這是一場假婚禮,但她就莫名的緊張,還有一點小激動。
看著華麗的婚服與發冠,柳夏月露出了發光的眼神:“夢純,拜堂的時候是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
葉夢純的眼神裏充滿著鄙視:“應該先彎腰。”
大婚當日,從未在白天來過客人的花街異常的熱鬧,整條街站滿了來觀禮的百姓,都想看一看哪個女子這麼好運,淪落至此還能被皇子娶走。
柳夏月穿上婚服,打扮的嬌豔動人,蓋上紅蓋頭後,反倒是乖巧起來,走路的步子都比平日小了一半。
葉夢純充當陪嫁丫鬟,給她蓋上蓋頭,扶著她上花轎:“找知道一塊破紅布就能封印你,我這半年就不用這麼折騰了!”
柳夏月笑道:“噓,小聲點,我這頭一次嫁人沒什麼經驗,別讓人看出來!”
葉夢純翻了個白眼:“你要讓人看出來有經驗,那才壞了呢!”
二人嘰嘰喳喳個沒完,被白正熙瞪了葉夢純才輕咳兩聲閉了嘴。
葉夢純對著轎子小聲道:“閉嘴吧,好戲要正式開演了。”
嗩呐和鑼鼓聲響起,隨著一聲高喊,轎夫抬起轎子,展露著笑顏就往皇城走。
本朝規矩,皇子成婚要在皇宮的承運台拜天地。
就算皇帝不願,今日宋承寧也會因為這個理由進入皇宮。
可他沒有表達過不願,就證明他也早有準備。
宋子晉與宋玉軒等在宮裏看熱鬧,宋伯成在皇帝的要求下,帶著三千人馬潛伏在承運台附近,等待著宋承寧的到來。
墨婉瑩再次醒來時,花轎都已經在前往皇宮的路上了,她看著身旁的宋靜容,眼裏幾乎都要恨出血來:“你把我抓到這裏來做什麼?過去幾天了?快把我送回到白正熙那去!”
宋靜容有些疑惑:“送到白正熙那裏去?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他可是要讓你接客的,你竟然還想犯賤回去!”
墨婉瑩無力掙脫身上的繩索,急的發狂:“這都與你無關,柳姑娘呢,我是她抓來的,要如何處置我,也應該是她說的算!”
宋靜容的眼裏沒了笑意,為什麼就連墨婉瑩,她的仇人都不把她當回事?
想到這裏,憤怒占據了她的大腦,上去對著墨婉瑩就是兩個耳光:“你做了那麼多壞事,我為何沒資格處置你?”
墨婉瑩並未被她的惱怒而震懾到,相反露出不屑的眼神:“因為你與我一樣,都是下賤坯子。”
宋靜容歇斯底裏的反駁道:“我不是,我跟你不一樣!”
她發了瘋一般去對墨婉瑩拳打腳踢,直到裴景文出麵阻攔,她才停止這種毫無用處的發泄。
墨婉瑩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疼痛,隻是冷冷的道了句:“你打完了嗎?可以告訴我今日是什麼日子了嗎?”
裴景文將宋靜容領到屋外去冷靜,回來問道:“今日是十九,有什麼很特別的事情嗎?”
墨婉瑩慌了,快要急哭了:“求求你,之後要殺要剮都隨你,求你把我送到白正熙那裏,隻有今日我不想失去!”
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宋承寧,而今天是她唯一能實現這個願望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裴景文還從未見到墨婉瑩會如此卑微的去哀求一件事情,他看向宋靜容,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我們帶她去見白正熙吧,說不定有值得我們利用的地方呢?”
宋靜容沒有任何表情,呆愣的點了點頭:“隨你。”
宋子晉與宋玉軒站在遠處的城牆上拿著千裏鏡觀察著承運台上的狀況,見宋承寧的婚隊進了城門,二人都勾起不懷好意的笑。
可這笑沒有維持一會兒,就消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