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岑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悲痛和憤恨過後,就開始準備收集證據,為父母報仇,他私下裏一直和鐙子保持聯絡,直到鐙子給他送去了丁浩之開始監視他的錄音後,鐙子就徹底消失了,岑晨也開始陷入被無休止的追殺中,後來出院他才知道,鐙子已經身亡了。
自己經曆了九死一生,目睹岑羲也因此事受到了牽連後岑晨準備報仇的心開始動搖了,為了岑羲,他選擇了一條妥協的路。岑晨終於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韓述,韓述心裏雖然不讚同他的做法,但是卻十分理解他的不得已。
“哥,不要再為了我為難了,我的幸福怎麼能掩埋真相,背上那麼多無辜人性命,我遠比你想象的堅強,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去做身為一個警察該做的事吧。”
門被悄聲推開,岑羲和目瞪口呆的菲嫋站在門外,岑羲走上前去,給了岑晨一個堅實有力的擁抱,這次她沒有哭,從今天開始,她不能再成為哥哥的牽絆,而是要成為他最有力的後盾。
“韓述,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把這個案子徹底查清楚了,我會去承擔自己的過錯。”因為岑羲的支持,岑晨打消了心中最後一絲顧慮,轉過身,直麵眾人,目光中充滿了堅定。
“我陪你。”韓述給了岑晨一樣堅定的回應。
“還有我,加油老公!”
久違的笑容展現在大家的臉上,天空仿佛一下子晴了。
阿山因為涉嫌綁架,被刑事拘留了,同時他這些年壓在心底的一塊大石頭也終於被移開,阿山的母親終於得找到了。
隨之,阿山和他的母親也供述了他們所知道的一切。
阿山的父母在十幾年前一直供職於浩運集團,當年南郊倉庫爆炸的時候,他們夫妻就負責看管南郊倉庫大門。當年阿山家很窮,阿山的父母文化水平低,隻能靠看大門外出謀生,年幼的阿山隻得跟著年邁的爺爺過活,爺爺身體不好,要照顧阿山又要顧及家裏的幾畝茶田,不久就病倒了,就在一家人為錢發愁的時候,有人找上了阿山的父親,讓他在得到命令時鎖上倉庫的大門。事發前一天的夜裏,阿山的父親眼見兩個人把一個男子抬進了倉庫,那兩人走後,他曾悄悄的進去瞧了一眼,那個被抬進來的男人早已沒了氣息,當時把阿山的父親嚇得夠嗆,但他最後還是心一橫,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退了出去。
案發當天,一早來上班的倉庫管理員和幾名點貨工人進去後,阿山的父親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領著一個漂亮女人進了倉庫,不一會,這個小姑娘走出來,除了遞給他厚厚的一個信封外隻是冰冷的跟他說了“鎖門”二字就走了。後來每當阿山的父親回想起當時那個女孩子的神情時,都是不寒而栗,那樣的目光,出現在這樣一個小姑娘的臉上實在是太可怕了。
按照指令,阿山的父親鎖好門後,就帶著阿山的母親逃回了太平村。阿山的母親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丈夫如此的慌亂,但她卻從丈夫的手裏接過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那些錢。不久後阿山的爺爺病逝了,阿山的父母也再也沒有離開過太平村,直到不久後家裏的茶田被收了去,阿山的父親就開始去新建的茶廠打些零工維持生計。
日子原本就這麼平淡的過著,直到有一天,阿山的母親從山上把丁奕和林菲嫋帶回了家,聽說他們是從濱陽來的,阿山的父親脾氣就開始暴躁了起來,第二天從村口回到家,更像是見了鬼一樣,從此以後,阿山家就再無寧日。直到他們準備離開村子的前一晚,阿山的父親才把一切都告訴給了妻子,但一切都太晚了,阿山的父親在逃亡中就喪了命,阿山母親為了救兒子一命,謊稱兒子身上有當年爆炸案的證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將軍坡童棒棒遇襲後關鍵的一刻,一個電話救下了阿山。阿山從此和他母親一樣,被暗無天日的關了很久,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