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小姐,小的當真沒有在伯爺的藥裏放別的東西啊!我在鄭禦醫手下已有五年了,怎麼可能做出那種給鄭禦醫蒙羞的事啊!”

說話的正是鄭禦醫那藥童。他被關在赫連靈曦院裏已有半天了,這讓他甚是惶恐,再聯係到今天早上長弦的所說所做,更是已經明白了什麼。

此刻,他更加慌張了。畢竟他和鄭禦醫出診權貴之家的次數不在少數,更知道,像伯府這樣在京城裏占有一席之地的貴族子嗣,說要他死,豈不知是一句話的事?

“安順,你別著急,我叫人給鄭禦醫帶了話,說你在表哥這裏幫忙,我隻是想問你一些事,問完就讓你回去。”說著,赫連靈曦又從晉雪澈手中接過了一頁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什麼,看不大清。

“這個,你給鄭禦醫拿去,若是他問起你來這邊做了什麼,你就說,隻是幫忙歸置了一些藥材,這個是表哥給你和鄭禦醫做謝禮的。”

聽此,那藥童終於是冷靜了一些,道:“赫連小姐想問什麼,請盡管問吧,安順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想知道,今天早上,除了長弦都有誰進出過小廚房。”赫連靈曦說著,將手中那張紙塞到了安順手中。

“早上我到廚房的時候,長弦姑娘正在忙,我就直接架了火熬上了藥,沒多久長弦姑娘就出去了。”安順想了想,又道,“長弦姑娘沒在的那時候,先是有一個廚娘,說是要分早飯,讓我出去。我看他們把籠屜搬到了院子裏,不遠,就過去了。我出去跟她拿了個包子,就回了廚房。我回來的時候還看了看,沒發現蓋子被動過的痕跡。”

“那後來還有人進來麼?”赫連靈曦又道。

“後來,還有赫連伯爺院裏的小廚房原本的廚子進來過,不過他是問我長弦姑娘是不是準備好了粥點送給二位了,並沒有來看藥爐。”安順搖了搖頭,又道,“再後來,長弦姑娘就回來了。”

赫連靈曦沉思著,看向了身邊的晉雪澈。晉雪澈點點頭,便起身向外走去,安順卻忽然道:“還有一個,我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侍女,從廚房那邊跑過來,我以為是要去拿包子的,就沒在意。”

“那個侍女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麼?”赫連靈曦急忙問道。

安順皺著眉沉思了片刻,道:“記不清了,不過若是再看到她,我肯定能認出來的。”

赫連靈曦歎口氣,揉了揉眉心,有些累了。

晉雪澈見此,隻好從門口走了回來:“曦兒,你也別太焦心,總會查出來的我回頭讓長弦去調些人手來幫忙。”

“我隻是擔心祖父,”赫連靈曦搖了搖頭,看向了安順,“安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自然......”

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人推開了門,門扇頓時砰的一聲撞在了兩邊:“伯爺出事了。”

來人意簡言賅,叫赫連靈曦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衝向門外:“長弦,祖父怎麼了?”

“伯爺中毒了。”長弦說罷,便將赫連靈曦抱在了懷中,下一刻,便飛身而起,朝著赫連玉清院子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