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原來繞來繞去他想問的是這個啊。赫連靈曦嘲諷的笑了笑,她竟然還以為他是真的在擔心她,可笑,“是,二叔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聽外麵的人說你在藥鋪裏收留了個病人,他得的是什麼病需要關了藥鋪隔離?”赫連毅麵上依舊溫和,可額頭兩側的青筋卻已經暴起,原本攤平的手掌也攥成了拳頭。

“瘟疫。”赫連靈曦不打算隱瞞,就算她想隱瞞也不可能瞞的住赫連毅,既然他已經查到了她關了藥鋪,這說明他已經知道了那病人得了什麼病,他隻不過是來興師問罪而已。

“你可知道關了藥鋪對侯府是多大的一筆虧空?”

“我知道,那個大夫已經和我說明白了。不過,我覺得侯府應該不差這點銀兩,而且人命關天,我不會為了錢放著一條人命不管。”

赫連靈曦大義凜然的模樣看得赫連毅十分不舒服,她好像一個人,像誰呢?是赫連玉清還是她那死去的爹爹?

赫連毅也說不清楚。

“靈曦,這可是瘟疫,你覺得你能控製的住嗎?”赫連毅知道,剛才那樣是說不通了,遂換了說法,試圖把赫連靈曦的情緒控製住。

“我已經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藥方,這不需要二叔你操心。如今侯府由我打理,侯府的產業是打烊是營業都應該由我定奪,二叔還是多看看書養養花草陶冶情操,別累壞了身子。”赫連靈曦自書架取下了一本不知名的書放在了桌案上,雖然不知道裏麵寫的什麼,但是看厚度應該夠赫連毅看上一段時間了。

赫連毅似乎被氣的不清,臉色漲紅的像豬肝,悶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二叔早些休息,靈曦告退了。”赫連靈曦憋著笑,盈盈行禮,“哦,對了,二叔別忘了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扔了,還要好好的洗個澡。”

看著赫連靈曦漸行漸遠,赫連毅好一陣咳嗽,連忙飲了一口茶水壓了壓。

“相公,沒事吧。”

一抹紫色身影自屏風後跺了出來,行至案前拍了拍赫連毅的後背,“再喝口茶水壓一壓吧,小心身體。”

赫連毅點了點頭,“你也要注意,最近天氣變化的快。”

敏安然抬手去解赫連毅的一帶,一麵用眼神瞄他的臉色一麵試探的說道,“赫連靈曦這丫頭越來越像爹了。”

“不。”赫連毅當即否認了敏安然的話,思考了片刻後皺了皺眉頭,“更像我那哥哥多一點。”

“那……藥鋪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聽她的吧。”

以前赫連玉清還在的時候,同賀藥鋪都是由赫連毅全權打理的。自從赫連玉清死了以後,他除了算算賬本怎麼事都交給了赫連靈曦,今天她居然還不動聲色的把藥鋪給關了。

想他赫連毅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窩囊啊,窩囊。

敏安然扯下赫連毅的外袍抖了抖,有些嫌惡的偷偷翻了個白眼,正當她要起身之際,赫連毅突然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