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靈曦的心其實隻有自己最清楚,無論對於雲析之來說還是自己這個表哥,他們都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感情。
早上是個好的時辰,因為意味著新的一天的開始,但願自己能夠忘掉這一切。
赫連靈曦就算是刻意的去逃避,可是也終究躲避不了雲析之的癡情。
赫連靈曦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做,無頭無腦的從屋子裏走出來以後,又轉身走了回去。
隻反複的這樣來來回回了七八次,這些反常都被晉雪澈看在眼裏,隻是不聲張,眼裏有些微的擔憂之色。
他知道赫連靈曦為了什麼事情而煩擾,隻是這些自己實在無從插手。
煙花匆匆的從她麵前經過,赫連靈曦抬眼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這煙花平日倒也是穩重的很,今日如此的匆忙,莫不是有什麼急事惹得她這般的慌張。
思及此,她輕輕跟著煙花的後麵,急走兩步趕到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沉聲道:“不知你這是要去哪裏,有東西落了,你都沒發覺。”
煙花一愣,抬眼看是大小姐,立時低聲道:“大小姐。”
赫連靈曦嗯了一聲,又道:“看你的樣子,匆匆忙忙的,的剛才我見你身上的東西落了一件丟在那裏,我便提醒你過去將它撿起來,沒不要丟失了,反而不知丟在什麼地方,待會找了,慌得很。”
煙花微微一愣,像赫連靈曦,行了禮:“奴婢,多謝大小姐提醒,奴婢這就將它撿起來。”說完,低頭後退幾步,轉身而去。
赫連靈曦隻細眼瞧著她的動作,這煙花平日的為人倒是老成的很,從未有如此慌張之色,雖然她倒也圓滿的不露聲色可,終歸是有事做,做得那一副沒事的樣子。
這翠屏橋的丫鬟就如主人一般,鬼鬼祟祟的事,做多了。
自然為人也膽顫心寒,稍有一絲風吹草動,皆做草木皆兵的樣子。
看來人莫要行虧心事太多,否則真是處處都驚慌,時時都小心。
自己卻不屑與他計較,隻是瞧著這些人甚不透唆,倒也無妨,不礙她的生活便也罷了。可如今她身負這麼多的深仇大恨,又怎能不報。
雖然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話雖是人人都拿來利己的話,微有道理。
可是要看放在什麼事情上了,若論自己的仇恨是萬萬等不得的。
隻恨不得立時便報,分分也等不得。
晉雪澈最近總是拿著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她,她有些奇怪,可卻也不便直問。
畢竟很多事情,不是說問了就可以明白。
愛他怎樣想自己,關自己何事。
她平日倒也自由慣了,不屑於將眾多的小心事藏在心裏,隻稍稍不開心,便掛在臉上。
許是晉雪澈瞧見自己,這般多變的神色,被自己驚訝到了吧。
她這幾日倒也想通了很多,在雲析之固然是自己心頭所愛,可是若是這等的若即若離,倒也不甚值得自己珍惜,隻怪那男人善用手段,自己萬萬不能吃這一套。
想到此處倒也立時開懷,隻在那涼亭裏自己呆坐了半晌。
蓮池裏的荷花開得正旺,片片蓮葉遮住了荷塘的本色,隻餘那一片片一片片青綠,在那裏,甚是討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