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來就是月色清亮,照的屋子裏什麼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她在這屋子裏也呆了一小會兒,便漸漸的適應了屋裏的光線。
卻隻如白晝一般,什麼都讓她看得很真切。
她心裏一喜,立時向床邊兒去,隻遠遠地卻看見那冷公子蓋著一床白色的薄被隻是那被的紋路,她卻瞧得清清楚楚。
隻是奇怪自己蓋的被褥卻沒有這般的紋路,怎的卻有些曲曲折折的花式。
她正在暗自奇怪著,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來的目的不是要偷窺他蓋的被子,而是要偷窺他本人才是。
想到這裏方才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分了神,她決定趁著現在像床前走去,心裏暗暗數著:“一,二,三”。
很快就到他的麵前,她心裏一動,隻覺得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赫連靈曦屏住呼吸隻為自己心裏查著數,很快便到了他的跟前,她伸出手去將他的被一把拽開。
這個人始終是側著躺,可是被掀開,驀然站起了,隻沉聲道:“誰。”
赫連靈曦心裏一動,立時湊到他的麵前。
可是自己卻呆住了,隻愣正了片刻,斷斷續續的道:“怎麼是你呀?冷公子呢,你怎麼會躺在你家公子的床上。”
很顯然,這林富對於赫連靈曦的表情毫不意外,隻稍稍得道:“怎麼,小姐半夜入我家公子房裏,可是有事。
我家公子因受了蛇毒的侵害,早早便出去在外麵透氣,始終不得眠,索性我便躺下了。”
赫連靈曦呆了一呆,隻道:“我走錯房間了啊,估計是夢遊吧,這樣,我回去了。”
說完轉過身去,心裏暗暗地打著顫,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林富嘴角卻扯起一抹冷笑。
這時隻見冷公子從房間的一側走了出來,原來他早已將身形隱在了那間櫃子的旁邊。
因著月色雖然清冷,可是卻也未曾瞧得清楚,隻聽冷公子沉聲道:“他早已就對我們起了疑心,隻是未有證據罷了。
今日夜裏這番探尋便是要來找個證據,若不是我早有提防,肯定被她識破,可是我對她卻無半分歹意,隻一心護著她,希望她平安。”
林富隻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道:“公子,可是瞧著這小姐確實有些胡裏取鬧的,你對她這樣好,為何卻不讓她知曉?
這一路上苦苦的瞞著她,卻是為何,你看她剛才潛入房裏卻謊稱說什麼夢遊,分明就是睜眼說瞎話,這樣的人不救她也罷。”
冷公子卻隻一怔,隨即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多多插言,還有你與那小桃也要盡量將關係相處融洽,否則會讓赫連靈曦在中間左右為難。她執念著我們對她有恩。
所以縱著你,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們家丫鬟的態度委實是有些差了些,你若對她們不滿,我在這一日便不要對她們如此無禮,你可知。”
林富立時一震,隻立時道:“我知道了,是我應該多加注意才是,以後再不會讓主子再為此事煩擾。”
冷公子隻是將袖子揮了一揮道:“你退下吧,這忙了半日,我也該休息了,這蛇毒也褪盡了,明日一早便趕路,不能再耽擱。
否則日子久了,恐怕有變,這赫連府裏這幾日恐是不太平,自赫連靈曦離開之後,這些作妖作怪的,便都盡數的出來。”
林富隻道:“公子,這件事情本不該您多加煩擾才是,這本是他們赫連府裏的事。
況且他們家那老爺也不是個善茬,省油的,隻是這赫連小姐一旦歸府,便要麵對他們這一大變故。”
冷公子隻是長出了一口氣,半晌才道:“這齡赫連靈曦也是命苦,隻是她的生母始終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