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分明知道說那些話不好,卻如今也隻有那麼說了:“若你能找到那鈴鐺,我必定還有厚重的封賞。這對我和我們將軍來說,都太重要了!”
她如此前言不搭後語,叫祝星河越發冷冷一笑:“我親生父親就是個小商人,何況他都死了,你們還找他做什麼?”
聞人夫人臉色微紅,卻沒有說話。
祝星河點了點頭,也要往外走:“罷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問。那就這樣吧,去馬莊獵場就是了!”
祝星河不願與聞人夫人共乘一輛,隻是坐在了封家的馬車上。卻瞧著德貴也在車上,想來是方才趕來的:“殿下聽聞你到了這行宮,被聞人夫人請來了,特意喊我過來。還好你沒事,阿星,怎麼瞧著你臉色不好啊?聞人夫人和你說什麼了嗎?”
外頭還有聞人家的人,祝星河不敢說太多,隻道:“沒說什麼,你且放心。”
卻又是拉了德貴的手,在他的手心寫道:“我交給你的東西,一定要保存好!”
德貴點了點頭,才聽得祝星河壓低聲音道:“她就是尚玉蘭,那個蔣姑姑在信中說的,我的親生母親!”
德貴瞪大了眼,雖也覺得意外,但卻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怪不得你們兩個人的模樣這般相似呢!原是如此,那你們……”
“我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其實祝星河說那話不隻是為了給聞人夫人聽,更是原本自己就是那麼想的:“她還是她 ,我還是我。不過她給我添了不少的嫁妝,我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看著祝星河的語氣輕鬆,德貴才稍稍舒了一口氣,而後伸手,點了點祝星河的腦袋:“你啊,總是這般!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般,可我卻知道,你是最重情重義的了!心裏頭也不能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吧?”
果然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還是德貴!
祝星河歎了一口氣,靠在了德貴的肩膀上:“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替她做選擇。認了這個母親的話,她會不會心有芥蒂啊?何況這一次她來找到的目的也不單純,罷了罷了,我懶得想那麼多就是了!”
其實祝星河口中的這個“她”,指的是這個身體早就死掉的原主。
德貴也習慣了祝星河偶爾時不時冒出來的顛三倒四的言語,隻是皺了皺眉:“阿星,我總覺得這個聞人夫人不是那麼簡單的,日後隻怕還有的你要發愁的時候呢!”
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吧!
這到了馬莊裏頭,祝星河就被告知,聞人將軍和卓安尋已經去打獵了。
要說卓安尋呢,祝星河也是佩服他。他的腿腳是因為心理障礙而不能行動,其實這個病若是還沒有治好的話,強行去想要動他的腿腳,對他本人來說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但是他似乎也知道這如今就是他唯一的弱點了,所以他竟然叫下人研究出來了一種為他特製的馬鞍!每每有這樣的事情,他都會讓人將他的腿固定在那馬鞍上頭。隻要腰部能用力,他就能在馬兒上頭坐穩,然後手中的動作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