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們二人果然是父女啊!”
皇上在看了那水盆之中的情況後,也點了點頭,看向了達真宏:“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達真宏顯然是鬆了一口氣,眼中帶著許多感慨地看向了祝星河:“你的名字,叫做‘達真珠’。”
大珍珠?可真不算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祝星河略微垂眸,抿了抿嘴:“我叫祝星河,他們都叫我阿星。”
達真宏愣了愣,而後苦笑一聲:“是,讓你突然接受有我這麼一個父親,應該是不容易的。沒關係,你也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將你帶走的。你還是你的祝星河,想留在什麼地方,就留在什麼地方。”
也不知怎地,到了這個時候,祝星河忽而就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亂了起來。
她已經不能確定,這個達真宏是否和尚玉蘭一樣。他是真的一直都在找尋自己,為了找到自己而開心,還是和尚玉蘭一樣,是為了那個鈴鐺呢?
祝星河甚至知道,這一次,她必須要將鈴鐺交給達真宏了。不為了背的,就算是為了皇上,為了淩傾寒,她也不能像是對尚玉蘭那樣而對待達真宏。
所以祝星河對達真宏的話,不置可否。
她隻是抬眸看向了皇上:“父皇,達真將軍要的東西在我這裏。是我送來宮中,還是達真將軍去寒王府取?”
誰都沒想到,祝星河會這般爽快。
連皇上都是愣了愣,而後看向了淩傾寒:“寒兒,你以為呢?”
淩傾寒的目光,始終都放在祝星河的身上:“阿星的意思兒臣明白,不如就讓達真將軍一同隨著阿星還有兒臣回府一趟吧!在這宮裏頭,終究是有些話不好說。這事兒來的突然,父皇也總得給阿星,給我們一個接受的時間。”
皇上的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來:“好,你們說了算便是!”
於是淩傾寒也不在這宮裏頭多做停留,隻是看向了達真宏:“將軍,那就隨同我們一起出宮吧?”
至於養心殿留下來的這些人到底要說什麼想說什麼,祝星河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但說真的,和達真宏第一次見麵就同乘一輛馬車,其實祝星河是有些別扭的。
不過坐在馬車上,還是達真宏先開了口:“抱歉,這一次我來得有些突然。”
“無妨。”
祝星河的表情,倒是顯得平靜:“既然這是對兩國都有利的事情,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達真宏自然知道祝星河在說什麼,也是抱歉地看向了祝星河:“我聽說,上一次她來的時候,你告訴她你沒有她要的東西。所以我才以為,這一次我也會白跑一趟。”
這個“她”,說的自然是尚玉蘭。
其實祝星河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裏,好似是信達真宏多過信尚玉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