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舒月再怎麼說,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
他竟是如此的不耐煩,可見他們二人的關係並沒有半分好轉。
聞人舒月雖然不喜聞人泰這麼對自己說話,但也不敢對聞人泰如何,隻是看向了祝星河:“我記得,我走之前,你告訴過我,你的手裏沒有我要的東西,對不對?”
祝星河此刻,也隻能裝傻:“什麼東西?”
聞人舒月的眉頭輕輕一皺,但便是皺起眉頭來,也是好看的模樣:“一個被裝在你繈褓之中的鈴鐺。不是東元朝的東西,鈴鐺的裏麵,刻了一些胡族的文字。上頭還有我親手刻上去的‘秋韻’二字,那尚秋韻的意思,是你的名字。”
又是“達真珠”,又是“尚秋韻”的,祝星河都開始好奇,自己還有多少個名字,是她不知道的?
聞人舒月的眼神之中,帶著許多的不滿。
祝星河卻仍然是撇了撇嘴:“我沒有過這樣的東西,上一次就告訴過你了,蔣姑姑給我留下的遺物裏,隻有一些傍身之物罷了!”
“尚秋韻!”
聞人夫人卻是倏然站起身來,眼神複雜地看向了祝星河:“你別再騙我了行不行?我說到底,也是你的母親啊!當年將你丟棄,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如今我不過求你幫我一個忙,我隻要這一樣東西就夠了!隻要這一樣東西,我可以給你金山銀山,你信嗎?”
“我不叫尚秋韻。”
可祝星河的眼神裏,也全然都是冷漠:“我叫祝星河。你給我金山銀山又有什麼用處?我沒有那鈴鐺就是沒有,你說的再多,我都是沒有。”
其實祝星河已經感覺到了,達真宏皺著眉頭看向了自己。或許他的心裏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對他和對眼前的聞人舒月是兩個態度吧?
聞人泰的眼中,再起殺機。
而聞人舒月來回踱步,看樣子是著急了起來:“祝星河!好,就當你叫祝星河!可你真的以為,我費了這麼多的功夫將你們待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聽你說一句你沒有嗎?我告訴你,我已經有了消息了。當日蔣姑姑給你留下的那個匣子裏,的的確確地裝著我要的東西!”
她的語氣篤定,顯然是找到了確鑿的證據:“當日我們去東元的時候,是我派人去了你的房間搜尋。我的確什麼都沒有找到,那是因為你將那個匣子交給了你的好朋友德貴!”
她竟然能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永樂公主的府中,是有內奸的存在的。
祝星河聳了聳肩,卻是看著聞人舒月:“那你和我說說,是誰告訴你的?來叫那人出來和我當堂對峙!我就不信了,既然是蔣姑姑留給我的東西,我是有沒有,難道我自個兒不知道嗎?”
“夠了!”
一旁的聞人泰,終於是有些站不住了。
他“鋥——”地一聲抽出身後長刀,而後緩緩走向了祝星河:“你不要在這和我胡攪蠻纏!我們要那東西,你就留下就是了,否則的話,你必定要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