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這下,甚至都不必祝星河說什麼,淩傾寒便上前一步,眼中帶著殺氣地看著聞人泰:“你試試!”
他之前一直都不動手,不過是給祝星河一個麵子。畢竟說起來,聞人舒月也是祝星河的生母。
然而此時此刻,他也明了了祝星河的態度,便也麵對聞人泰絲毫都不退縮。
“別,別這樣!”
聞人舒月卻是知道淩傾寒的厲害,忙上前,拉了聞人泰一把:“你出去吧,我和他們說! 保證回去和你父親能有個交代就是了,你若此刻和他們起了衝突,隻怕吃虧的還是我們!”
算她識相!
祝星河卻瞧著,聞人泰很是討厭聞人舒月,甩了甩手,就將聞人舒月給甩到了一旁去:“滾開!我怎麼做事,你需要你這個賤-人教我嗎?!”
但他雖然這麼說,到底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長刀,一邊朝著外頭走去,一邊指了指聞人舒月:“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回去以後不能和父親交代,我看你如何收場!”
若不是旁邊有侍女扶了聞人舒月一把,估計她就要直接被聞人泰給推倒在地了!
聞人舒月站直了身體,看了一眼達真宏,才問祝星河道:“你是否已經將東西給了他了?”
祝星河仍然裝傻:“什麼東西?”
她這油鹽不進的態度,簡直讓聞人舒月心力交瘁:“阿星,這是為什麼啊?!我是你的母親,他是你的父親這沒錯。可你若是不給,就兩方都不要給!你既然給了他卻不給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啊?!你可知道,這鈴鐺一旦回到了要納部族,我們蓬萊,還有你們東元,那都是要完蛋了的?!”
蓬萊和東元聯合起來對付胡族,是沒有錯。
但祝星河卻仍然相信淩傾寒,相信自己的直覺,隻是對聞人舒月聳了聳肩:“你若是認定了我有這個鈴鐺,那我無話可說。但你說你是我的母親,我卻並不想承認。我沒有你這樣的母親,你也沒有我這樣的女兒。你堂堂聞人大將軍的夫人,膝下有兩個兒子,哪裏來的女兒呢?”
聞人舒月皺了眉頭,也紅了眼眶:“阿星,我不懂,你為何這般待我?”
祝星河的心裏,卻沒有半點兒波瀾:“若從一開始,你我就坦誠相待,或許我們相處會簡單一些。但時至今日,我已經不知你的每一滴眼淚到底是真還是假。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到這裏算了吧,你不用在我的跟前裝出一副你是慈母的樣子,我也不必裝作我很想見到你,豈不是輕鬆?”
若一開始,聞人舒月沒有派人去搜查祝星河的房間,或許祝星河也並不對她這樣。
再看達真宏,他是直接找到了皇上,然後通過淩傾寒來找到祝星河。這種方式,可能讓祝星河更加舒服。
還有一點,就是這麼多年,聞人舒月其實一直都知道祝星河在宮中做宮女。她回來,隻是為了利用。
但達真宏是確確實實地,失去了祝星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