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說出這話,也實在是已經晚了。
雙溪看向了獄司大人,當堂便問了一句:“獄司大人,你平日裏可有做過什麼虧心事?你掌管的邢獄之中,可有被冤屈之人?”
此時此刻,這位獄司大人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
他的腦子仿佛都在“嗡嗡”作響,卻又害怕若是不回答雙溪,會有更慘痛的後果。
他隻能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來,不住地對淩傾寒求饒:“回王爺,沒有!下官萬萬不敢有啊!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
“砰——”
顯然這位獄司大人說的並不是實話,於是雙溪手中的刑杖,再度毫不留情地就朝著獄司大人的腰部砸了下去:“獄司大人,還是三思吧!總說沒有,也不是個辦法!這呂家的事情,難道獄司大人都已經忘記了嗎?都不說旁人了,隻怕呂家就有冤屈吧?”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這獄司大人瞧著是肥頭大耳的,哪裏受過這般苦楚?
他即刻就喊叫出聲,心裏頭沒有了旁的想法,便也直說了:“有有有!是冤屈了呂家的那幾位男人。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下官也是聽命行事,不敢有什麼悖逆之處啊!”
“獄司!你慎言!”
誰都沒想到,這獄司大人竟然這般經不起刑罰就要將事情說出來。
楊源同樣是變了臉色,上前一步,皺眉看向了淩傾寒:“寒王殿下,難道要如此屈打成招嗎?!”
淩傾寒微微挑眉,眸色越發冰冷。站在一旁的祝星河,都是忍不住對那楊源反問:“難道你們對呂家人,就不是屈打成招?”
獄司大人疼的都已經有些糊塗了,看著楊源站出來,也是對楊源求饒道:“楊大人,楊大人救救我啊!我一向都以楊大人馬首是瞻,如今東窗事發,楊大人不能對我這般不聞不問啊!”
他如此攀扯,叫楊源知道,今兒的事情,隻怕是沒有辦法善了了!
於是他沒有理會獄司大人,隻是對著淩傾寒抱拳:“王爺。王爺路過此地,不過是為了想為呂家伸冤。下官在這裏保證,呂家的事情,下官一定會給他們一個公道。在這岷州,再也不會有人敢傷害呂絲娘。還望王爺放獄司大人,也放這岷州的官員們一馬!否則若是大家將事情鬧大了,隻怕是怎麼都不會好看的!”
他之前的那話,還算是有些誠意。
可最後一句,顯然就是在威脅淩傾寒了。
祝星河撇了嘴,就知道今兒的這一場,是絕不會被放過了!
果然,淩傾寒的眸色,越發深沉了起來:“哦?楊大人原來是這般想法嗎?”
那楊源摸不準淩傾寒的性格,轉了轉眼珠子道:“微臣知道,王爺不就是為了那呂絲娘嗎?是微臣的二弟做錯了事情,不該招惹王爺的女人!”
淩傾寒,是為了呂絲娘嗎?
祝星河不由地看向了淩傾寒,餘光卻也看到,站在一旁的呂絲娘聽聞此言,也是嬌羞地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