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杖責二十其實也沒什麼,就看這裏的行刑之人下手如何了。
但是臉杖這件事,的確是讓祝星河知道,淩傾寒有意要整肅這偌大的一個岷州官場了!
臉杖,顧名思義,就是用人的手掌寬度的竹板打臉。
其實臉杖比起真正的杖責而言,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既打不斷骨頭,也打不掉臉上的半點兒皮肉。
但臉杖,卻是最丟人的刑罰。尤其是對於這岷州的官員來說,臉杖就等於將他的顏麵全部都打掉,蕩然無存!
若非是官員們犯了十分不可饒恕的錯誤,其實是連皇上都不會隨意對什麼官員用“臉杖”這個刑罰的。
到底,淩傾寒是和皇上有區別的。
否則的話,他也不能在京中,成為那個人人都又敬又怕的寒王殿下了。
“不要,不要啊!王爺,我犯了什麼錯?!”
那獄司大人著急起來的時候,甚至連說話都不管不顧了。
雙溪卻冷哼一聲,配合著其他侍衛,便將那獄司大人壓在了要行刑的長凳之上。
不管獄司大人如何掙紮,淩傾寒的眸色隻是冰冷:“頂撞本王,足矣。”
他話不多,卻叫人心驚膽寒。
眼瞧著雙溪就要親自對獄司大人行刑,楊源也是上前一步,擋在了獄司大人的跟前兒,對淩傾寒抱了拳:“王爺!王爺三思啊!王爺來到這岷州,咱們自然是將王爺好生款待著。可王爺一來,就要對獄司大人行刑,這是什麼道理?”
淩傾寒皺了皺眉,似是有些不耐:“你若不服,大可上奏父皇。”
他便是在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叫祝星河對他更是崇拜了起來。
岷州的官員們也都知道,當日淩傾寒在京中直接打了京中的大臣,皇上尚且還沒叫淩傾寒如何呢。如今岷州的這些小小官員,又如何能和京中臣子相比?
楊源站在雙溪的眼前,叫雙溪也不耐煩地一把將楊源推開了來。
淩傾寒則是看向了下頭的侍衛們,瞧著他們都不願意行刑,便對雙溪點頭。
雙溪親自拿了那刑杖上前,看向了站在這廳中一個個都低著頭的差役們:“怎麼,都不願動手?”
沒有人回答雙溪的話,這廳中是一片死寂。
雙溪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將刑杖對準了獄司大人的腰,而後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獄司大人的喊聲,在這偌大的廳中回蕩。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其實之前問一句,是淩傾寒和雙溪在給他們機會呢!
若是衙差們行刑,自然不會下狠手。打的地方也不同,打在那獄司大人的腰部以下肉多的地方,便是二十杖下來,也就是皮外傷罷了。
可雙溪下手就不同了,穩準狠地直接打在了獄司大人的腰上。要知道,就他這力道二十杖下來,隻怕獄司大人的腰會直接斷掉!
“讓屬下來吧!”
終於,這廳中的衙役隊長大著膽子上前,要接過雙溪手中的刑杖:“不勞這位大人費心了,這樣的事情,就讓屬下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