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王爺您饒命啊!”
這楊源倒是顯得十分地恭敬,甚至麵對著淩傾寒的時候,將自己的腰弓得低了又低:“這事兒怪我,都怪我!是沒有看好兵符,讓我二弟給拿了去!大將軍這兩日病重,將如此重要的兵符交托給我,結果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對不住大將軍,也對不住這岷州城的百姓們!”
祝星河都皺了眉頭,隻覺得這楊源滑溜的就和一直泥鰍一樣,叫人都抓住了他的錯處,卻沒有辦法去和他更多的計較什麼!
淩傾寒也到底是站起了身來,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楊源:“先去府衙。”
這四個字,或許在楊源看來,就是一種妥協,讓楊源即刻就舒了一口氣。
可楊源也明白,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的,所以他隻是看向了淩傾寒身後的呂家,而後招呼著身後的人:“你們都愣著幹什麼?!既然是二爺做錯了事情,你們就給二爺收拾這爛攤子!將呂家的房子重新給我休整一番!還有呂家裏頭那些被打傷的人,去給我請咱們岷州最好的大夫過來給他們治療!一應的藥材費用,全部是我楊家來出!”
他這做派,看著到的確算是有幾分擔當。
然而呂婆婆卻是冷哼一聲,此刻知道了淩傾寒的身份,她自然也敢多說一句:“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不成?!我們呂家,絕不受你們楊家的恩惠!別以為這樣,就算這事兒過去了!”
呂婆婆說的不錯,呂家也的確是有骨氣的。
但祝星河卻並不讚同,回頭看了呂婆婆一眼:“婆婆,聽我說。”
她轉頭,拉住了呂婆婆的手:“這本就是他們楊家欠了你們呂家的。倒不如先讓他們這麼做,又怎算他們給呂家的恩惠呢?”
她看了看那房子裏頭,似乎在告訴呂婆婆,不要因為一時意氣,而讓屋子裏那些受了傷的人傷的更重:“他們該做的事情,婆婆就讓他們做。這才算是善惡終有報。若他們該做的,婆婆反而因為一時意氣不讓他們做,日後隻怕是報應都叫人覺得心裏頭不快!”
祝星河總是能將話說到旁人的心坎裏去,叫呂婆婆倏然又紅了眼眶,輕輕地拍了拍在戶型和的手:“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是啊!若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叫他們什麼都不做,我如何對得起呂家的人呢?”
呂家的事情,祝星河也算說得明白。
隻是他們正要離開,卻瞧著呂絲娘也跟了上來,眼中帶著倔強一般地看向了淩傾寒:“我要跟著你們去府衙!”
這讓祝星河都不得不承認的是,不管哪個男人,看到這樣倔強的呂絲娘,大約都不忍心拒絕她的吧?
然而淩傾寒卻是皺眉,語氣仍然冷冷冰冰:“你去做什麼?”
呂絲娘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淩傾寒會對自己是如此態度。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即刻就生出了許多的委屈來:“我就是要去,你們誰也攔不住我!”
有時候,女子偶爾的嬌縱和任性,是最好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