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傾寒冷冷一笑:“還知道叫我一聲殿下?”
隻這冷笑一聲,就足以讓那鄭學民的身上起一層冷汗了。
他忙對著身後的侍衛們擺了擺手:“都是一起拿混賬東西!沒看出來嗎?這位就是寒王殿下!還不快讓開,將寒王殿下請入城守府之中?!”
鄭學民報出了淩傾寒的名諱,讓身後的所有人多大驚失色了起來。
尤其是方才還在淩傾寒跟前兒叫囂的鄧凱,此刻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祝星河都隻怕他即刻就要被笑的尿褲子了!
周圍的侍衛們聽到鄭學民這般煙雨,也忙是讓開了去。
鄭學民這才起身,在前頭帶路,一邊還不忘了對淩傾寒諂媚笑道:“寒王殿下您看,您來清州怎麼不早早通知啊?好讓下官也做個準備,親自去城門口迎接殿下啊!”
此人果真是家人說人家見鬼說鬼話的,是叫淩傾寒皺眉再度冷哼道:“本王早就來了,可惜被關在了你這青州城門外。若想見你鄭學民一麵,倒是難上加難。這才不得已,去請了鎮遠軍過來,倒是非要打開你這清州城的大門瞧瞧,你們在城中鬧什麼呢?”
“嗨,這不是個誤會了嗎?”
那鄭學民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對淩傾寒卑躬屈膝:“這周圍鬧了旱災,是流民四起!咱們是實在是沒有法子了,這才將清州城的大門給關上了。卻是不知,會將王爺殿下給攔在門外,還請殿下見諒啊!”
他對著淩傾寒深深作揖,倒像是誠惶誠恐。
淩傾寒也不和他多說廢話,隻是走進了城守府中,坐在了那正中的主人家的位置上,冷冰冰地看向了鄭學民:“既是如此,從今日開始,這清州城便是本王接管了。”
聽聞此言,叫鄭學民也是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這……這是怎麼說法?”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雖然並不敢頂撞淩傾寒,但顯然也是不服氣的。
淩傾寒隻微微挑眉,複又冷笑:“怎麼,本王沒有資格接管清州城嗎?”
“不不不,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鄭學民擺手解釋,這才麵露為難之色:“隻是這清州……且不說今兒王爺是直接帶兵打進來的,就說王爺真的要接管清州,而已總得有皇上的旨意吧?皇上知道王爺今日如此行徑嗎?要下官上書一封,給皇上說明情況嗎?若皇上回了下官,確認了讓王爺接管清州城,下關必定二話不說,就交出手中權柄!”
要祝星河說,這個鄭學民到還真是會說話!
可惜了,淩傾寒可不會吃他這一套!
隻瞧著淩傾寒複又冷笑,語氣淺淺,好似全然不曾將這鄭學民放在眼中:“你我心裏都清楚今兒的事情是怎麼樣,又何必在本王跟前兒裝出這樣一幅模樣來呢?便是滅有父皇的旨意,本王若想要這清州城的權柄,難道還是你鄭學民說了算?”
鄭學民的心裏已經清楚了許多,此刻表情也是灰白地難看至極:“王爺,這是要謀逆嗎?”
淩傾寒撇了撇嘴,並不將這兩個字放在心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本王給你了機會,是你自個兒不要,也怪不得本王不給你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