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兒的眼中,全然都是不解:“可兩個人相愛,不該如同你和王爺一般嗎?”
祝星河點頭,卻又搖頭:“每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不同的,所愛之人的方式也是不同的。我們隻是幸運的在最好的時候遇到了彼此。其實你想想看,若他不是從小就被批複為那樣的命格,他遇見的人,會是我嗎?”
假設本不成立,但卻可以用來去思考。
祝星河也常常想起這些,便繼續道:“如果他早些回來,或者當時的平親王沒有那麼厲害,他早就該成婚了,也沒有我什麼故事了。但他還是那個他,誰又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一種生活呢?”
祝星河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了撫風鈴兒的腦袋:“所以風鈴兒,兩個人能相愛,其實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但兩個人如果要相守,沒有緣分是不行的。這世上有多少並不相愛但卻不得不相守之人,互相折磨一輩子,最後隻剩了一地雞毛和怨恨。這世上又有多少本相愛之人,卻無法相守,最後剩了滿心的遺憾和傷痛?”
這是祝星河發自肺腑的話,也是她想告訴自己的:“我們遇到了相愛之人,去爭取了,沒有錯過,最後因為緣分,而擁有了相守的機會,這是多難得的一件事啊?因為這條路上,不管是你還是他,隻要稍稍走錯一點點,哪怕是稍稍往回看一眼,結局就會變得全然不同了。所以如果你心裏還有他,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看著風鈴兒微微皺了眉,祝星河知道,風鈴兒的心裏是有著一個疙瘩的。
她未必能解開那個疙瘩,但很願意去試一試:“風鈴兒,有許多事,有許多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因為一時的意氣而錯過,往後後悔的日子,也總要自己承受。但自然了,我不是說你非要去考慮雙溪。隻是想讓你看清楚自己的心裏,到底現在是一個什麼想法罷了。”
風鈴兒自然知道,祝星河從不會逼迫她去做什麼,去想什麼。
於是她點頭,認真地看著祝星河:“夫人今日給奴婢說的話,奴婢心裏頭記下了!奴婢之後會好好想想的,但呂絲娘那件事,雙溪的確讓奴婢傷透了心。”
祝星河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好啦!你心裏有個知道就可以了,至於以後你和雙溪究竟能走到哪一步,都是你們二人的緣分了。我不會去強迫你什麼,王爺不會,雙溪更不會。你呢,就安安心心陪著我。若日後再有什麼想法,直接同我說就是,你在我身邊多年,我必定為你做主!”
這話,讓風鈴兒微微紅了臉,而後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外頭的打軍杖的聲音停下來之後不久,秋韻也帶著冬景回來了。
她們雖然來到寒王府不久,但也瞧得出雙溪和風鈴兒之間是不同尋常的。
也不知是否有意,冬景便對祝星河道:“夫人,方才奴婢可瞧見了,那雙溪被打的好慘啊!整個背上都是血肉模糊的,聽聞暈死過去了。他在王爺身邊伺候多年,若是真出了事,王爺不得心疼啊?”
祝星河也注意到,風鈴兒看似在做著手裏的事情,其實也在聽著她們這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