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大大方方地過來問,祝星河反而覺得雙溪可能沒戲了。但風鈴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就證明了她是越不想在意,就越是在意的。
祝星河倒是對冬景也微微一笑:“他是侍衛長,自然要受罰重一些。不過你放心吧,王爺自然會給他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隻要他不死,就總能救活。隻不過……”
祝星河頓了頓,瞧著果然風鈴兒又朝著他們這裏稍稍動了動。
冬景也是著急了起來:“隻不過什麼啊夫人?”
祝星河掩嘴,對風鈴兒的方向眨了眨眼:“隻不過啊,他此刻隻怕是心裏頭的難受,比身上的難受要多多了!哎……說來也是可憐,跟著咱們王爺這麼久了,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重罰?若是再沒有人貼心安慰他一番,隻怕他要頹廢好幾天咯!”
冬景雖年紀小,也聽得出這話是說給風鈴兒聽的。
於是到了下午時分,祝星河便瞧著,風鈴兒不見了!
還是冬景給祝星河送來了點心的時候,小聲對祝星河道:“夫人,奴婢瞧著風鈴兒姐姐提了一籃子點心,去看雙溪侍衛了呢!他們二人,果然是有貓膩!”
祝星河伸手,刮了刮冬景的鼻子:“好啦,你們私底下可不要說這些話。風鈴兒臉皮薄,這好不容易要原諒雙溪了,若再聽到你們在背後嚼舌根,隻怕他們就真不成了!”
冬景忙點頭:“夫人放心吧,如今咱們是隻顧著夫人,旁人的事情,一概不管一概不問的!夫人,明兒就是皇上的登基大典,皇後娘娘的立後大典了!”
“砰砰砰——”
說話的功夫裏,前頭卻傳來了小廝的敲門聲:“夫人,宮中來人了,請夫人前去前廳接旨!”
這時候給旨意?祝星河倒是沒想到,起身想了想,才意識到已經是卓安尋當皇帝了。她這些日子總還是不習慣,想起皇上,仍然腦海裏出現的是太上皇的影子。
冬景將祝星河扶到前廳的時候,前頭已然是跪了一地的小廝丫鬟和侍衛。還有本該在書房研究兵法的淩傾寒,也已經到了前廳之中,看到祝星河來,本能地上前扶了祝星河跪下。
來人是當今宮中的大總管,從前伺候在卓安尋身邊的大太監順德。
他雖年紀輕輕,但卻做事穩重,倒是也當得起這太監大總管的職位。
從前在宮中,祝星河對他也不錯,所以此刻瞧著祝星河,他才笑道:“王爺王妃,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仰荷天休,丕承帝統。景命有仆,祚胤克昌。式弘建國之謨,茂舉大封之典。谘寒王淩傾寒稟資奇偉,賦質端凝。挺峻綽於金枝,挹英風於瓊握。宜膺茅土,以有家邦。茲特封爾為寒親王,予冊予寶,宜敬宜承。尚其夙夜畏天,慎厥身修思。永欽予時命,以克有令譽。欽哉!”
竟然是一道將寒王封為寒親王的旨意?!別說是祝星河了,就是淩傾寒都是沒想到卓安尋會在這時候冊封他為寒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