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雪之這麼一瞪,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羞澀,臉居然掛起了紅暈。
任雪之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撫了下衣袖,掩麵而飲,他放下酒杯時,臉上還在回味酒入喉嚨的醇香,直到......
直到陸長生實在受不了,嚎了一嗓子:“你覺得你這樣意.淫.有意思嗎?”
“噗”任雪之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身為太虛觀唯一的傳人,喝酒的禮儀深入骨髓,然而現在居然有人說他品酒是在意.淫,這讓任雪之無法接受,士可殺不可辱,一股殺氣自他身上勃發而出。
怒瞪著陸長生,任雪之拔劍而起:“我要和你決鬥,還有,我剛才不是在意.淫,是在體驗酒中的意境,你這混蛋,簡直是氣死我了,我要和你決鬥,拔出你的刀來。”
陸長生卻不理會他,而是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壺嘴便開始了“咕咚咕咚”的牛飲,也不知道為何,他喝了很久,但酒壺裏的酒就是不見到底,然而酒入喉嚨,那股灼熱的靈氣卻讓他感覺渾身舒爽暢快,像是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樣。
“該死,你給我留點,這是最後一葫蘆了,喂喂喂,我說你不要這麼奔放好不好,這酒好歹也是我的,我說話你聽到沒.........”任雪之殺氣逼人,劍已經拔出了一半,見陸長生不理會自己,他終於是怒了,“你在不放下酒壺,我就真要和你決鬥了!!!”
“砰”的一聲,陸長生把酒壺放在了桌上,臉紅紅的看著任雪之,笑道,“好酒,好酒啊,就是名字差了點,取什麼太虛啊,我看就該叫壯陽,壯陽酒,這名字才符合意境!”
任雪之黑著臉,此時他有一種把陸長生大卸八塊的衝動,隻是身為太虛觀弟子,是絕對做不出偷襲的事情來的。
“算你狠。”任雪之拿起葫蘆,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裏麵,發現還有一些,立馬像寶貝一樣收了起來,這才臉色平靜道,“你先天大圓滿了?”
“是啊。”陸長生見沒酒喝了,立即瞄準了桌上的水果,便是一頓海吃。
“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酒就算了,幾個爛水果也這麼眼饞?”任雪之實在對陸長生無可奈何。
在他眼裏,這次的相遇應該是很有意境的,兩人老友相逢,即使不撫琴弄唱,也該是對酒高歌。
當然,這都是他想象中的,遇到陸長生這土包子,他的想象就永遠隻能是想象了。
“說吧,在這裏堵著我幹啥?”陸長生嚼著嘴裏的水果,發現這水果的靈氣還是很充足的。
也不管任雪之是不是同意,幹脆都收進了葫蘆空間裏,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任雪之,發現他握著劍的手,已經在顫抖了。
“喂,不就是和你幾口酒,拿你幾個水果嘛?你丫可是一宗之主,不至於這麼小氣吧。”陸長生沒好氣道。
對於陸長生這種無賴的行為,任雪之終於決定視而不見,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溫文爾雅,道:“我來找你,是為了當初約定的一戰。”
“你確定你準備好了?”陸長生上下打量著他,眼睛裏綻放著精光。
不知為何,任雪之居然被看的毛骨悚然。
“聽說你滅了茅山派?”任雪之強作鎮定,把陸長生安全當作了一個無奈,他自然能體會到陸長生目光裏的意思。
那是在惦記他身上的東西,真打一架,他若是輸了,陸長生絕對不會殺他,而是會把他搜刮的連內褲都不剩,當然,如果他還把自己當朋友的話,或許會留下一條內褲。
心底盡管對陸長生有百般的不屑,然而促使他還是坐在了陸長生對麵,沒有絲毫大打出手的意思。
“你不會就是因為茅山派,才在半路上堵我的吧?”陸長生奇怪,“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陸長生手一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知人知麵不知心,果然,本性難移啊!”
“你給老子閉嘴,我都還沒說話,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任雪之大怒,一臉怨婦的樣子,“還有,什麼本性難移,老子怎麼你了,怎麼就本性難移了!”
“這個!”陸長生上下打量著他,嘿嘿一笑,“用詞不當,用詞不當,您說,您接著說,這次我保證我絕對不開口了。”
任雪之臉色陰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正準備開口,陸長生立馬搶先道:“對了,不是本性難移,應該是積習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