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意念,陸長生發現任雪之震驚的看著他,隻是瞬間卻又恢複了平靜:“你果然有過人之處,當初我剛觀看這幅意境圖時,可是在裏麵沉迷了三十分鍾,師父說越快收回意念,信念便越堅定,二十分鍾,足足比我早了十分鍾。”
“二十分鍾?”陸長生大驚,他的意念明明隻是在裏麵呆了片刻而已,怎麼外麵就過去了二十分鍾?
見他疑惑,任雪之立即解釋道:“不用驚訝,這意念圖內存在一種規則,與外界的時間有所不同,你認為你在裏麵隻呆了片刻,然而其實不是。”
陸長生點了點頭,笑著問道:“你呢,在道祖騎牛圖裏可有收獲?”
聞言,任雪之搖了搖頭,苦笑道:“也許是我天資愚鈍,所以現在還不能領悟其中的奧妙,不過給我時間,我想我會領悟的,笨鳥先飛嘛。”
“嗬嗬。”陸長生笑而不語,真正天資愚鈍的人恐怕是他才對,任雪之這麼說,簡直就是一個冷笑話,他的天資還愚鈍,那這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不過,剛才他居然在裏麵停留了二十分鍾,然而這二十分鍾裏,任雪之居然對自己沒有任何企圖,這讓陸長生心底慚愧。
任雪之坐下,他小心的拿出了那個酒壺,把空空的杯子重新倒滿,又立即警惕的將杯子收回,這才開口道:“不如這樣,你告訴我關於道祖騎牛圖的理解,我告訴你關於神遊太虛的理解如何?”
“好。”陸長生將酒一口喝完,理所當然的舉著空杯子道,“來,在滿上。”
“滾!”任雪之毫不客氣,轉而又變得溫文儒雅,品著自己的酒,像剛才那個字不是從他嘴裏發出的一樣,說,“神遊太虛並沒有那麼簡單,傳說是我太虛觀的先祖從身外化身中領悟,然而身外化身,並不是這一術中最強的神通,在身外化身之上還有一個更強的神通,或者那已經不是神通了。”
“那是什麼?”陸長生問道,目光卻盯著任雪之的酒杯,散發出渴望的光芒,這太虛釀確實不錯,不但有醉人的感覺,還能夠增強體內的真元,那股火熱恰好與他體內的真元呼應,對他有不可抵擋誘惑力。
“在此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告訴我一些關於道祖騎牛圖理解。”任雪之抿了一口,此時他的變得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而不是之前謙謙君子。
“好吧。”無奈之下,陸長生隻能開口道,“我得到這道祖騎牛圖其實也是巧合,說實話理解並不深刻,怎麼說來著?其實我根本沒有理解,隻是自然而然的就用出來了,嗯,有一陣子還真幫了我大忙,好像冥冥中自有神助。”
任雪之黑著臉,顯然認為陸長生在藏拙,但沒過一會,他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陸長生,道:“他娘的,你到底有多妖孽啊?居然天生就是一個覺悟者!”
“啥意思?”陸長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什麼覺悟者,他就是一屌絲,最恨別人給帶上高帽子。
“覺悟者,我也無法解釋,但家師曾言,覺悟者有逆天的機緣,也許是來自前世,也許是今生,又或者來世,覺悟者的好處隻有一點,可以吸收所有道法的精髓,化為己用,卻不反噬自身,而且任何道法,哪怕在晦澀,在覺悟者麵前,都是那麼簡單。”任雪之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天哪,我看到了什麼,你居然是一個覺悟者!”
“放屁!”陸長生站起來大吼道,“我怎麼就沒感覺到我有這麼大本事?你他奶奶的,你知道我是怎麼長大的嗎?在老子十八歲之前,我就沒見過我身上有什麼奇跡發生過,從現在開始,你要在敢說我是什麼大機緣的覺悟者,信不信我打斷你的.........”
“可這是事實!”任雪之也站了起來,“覺悟者伴隨大氣運而生,卻要在困苦中成長,有朝一日化蛹成蝶,便一飛衝天........”
“少他娘的扯犢子,老子才不相信什麼大氣運,什麼困苦成長,有本事讓你去困苦中成長啊,讓你經曆慘痛的十八年啊,讓你........”此時的陸長生立即變成了一個怨婦,想到自己那慘痛的十八年記憶,瘡疤還隱隱作痛呢。
“咳咳。”任雪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道,“其實吧,也沒我說的這麼誇張,但覺悟者確實可以領悟任何道法,這不會假的。”
“那我怎麼沒領悟你們太虛觀的神遊太虛?”陸長生得意的反問道,“給我個理由,能接受的理由,不管你怎麼扯,得符合邏輯。”
“這世界本來就有很多事沒有道理。”任雪之一臉諷刺的看著他,“這話好像是你剛才跟我說的。”
陸長生立馬噎住了,幹脆耍無賴道:“是,是我說的,但是我說的又怎樣,我可不認為我說的話就是真理,你要信那是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