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在隨波逐流的渡過自己的一生?
陸長生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奇葩問題,事實上他從來沒認為自己信念堅定過,如果十八年的忍耐也算堅定的話。
那些看不到曙光的日子,陸長生絕對不會想麵對,所以當他得到了強大的力量時,他想要拚命的去保護這些東西,不惜用任何手段,也不願意在回到那些黑暗的時光裏,那太可怕了,或許這就是他信念如此堅定的原因。
最後,陸長生再次選擇了避過這個問題,因為他不希望成為意境圖裏的那尊雕塑,在痛苦中掙紮,一定要分出黑和白。
“三屍斬道,就一定要斬嗎?”陸長生搖著頭,心底漸漸平息了下來,他覺得現在已經很好了,隻要跟隨著自己的心去走就好了,至於未來如何,那是未來的事情,等他發生了在說吧。
任雪之驚奇的看著陸長生,剛才的這句話,讓他有些不舒服,因為這句話與他師父告訴他的那些,正好背道而馳。
“不斬,如何問道?”任雪之開口問。
“你是否也在隨波逐流的渡過自己的一生?”陸長生突然把腦海裏這個問題拋給了任雪之。
任雪之立時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長生,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隨波逐流?他何嚐又不是在隨波逐流,就像陸長生剛才所說,三屍斬道,真的一定要斬嗎?若是斬了,豈不是和大多數人一樣,走的都是同樣的路,豈不是一樣沒有了自己的道,那樣問道又真的對嗎?
“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去糾結這麼多?”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陸長生歎了口氣有些不忍,若是不點醒他,很可能任雪之會走火入魔,“過去不動,未來多變,所以我們隻要修好現在就夠了,沉浸在過去,隻能讓你永遠在原地踏步,推測未來,又隻能給你帶來痛苦,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呢。”
任雪之的臉上漸漸平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笑著說:“覺悟者,不愧是覺悟者,這個問題就是拋給我師父,估計他也會陷入心魔之中,修好現在,好一個修好現在,現在修不好,過去和未來,都是空。”
“什麼狗屁覺悟者,我就是不想自己痛苦罷了,人生苦短,何必要那麼折磨自己,那是瘋子的行為,快意就好。”陸長生笑著站了起來,他遠眺前方,突然說道,“我準備去人參穀,你準備去哪?”
“若是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同去,當初家師曾往人參穀一探,他說那是一個恐怖的地方,但若是不去的話,一定會後悔。”任雪之平靜道。
“喂喂喂,我可是去辦正事,可不是去尋寶,到了哪裏我可保護不了你,要是一不小心掛了,我可不會內疚的。”陸長生嘴裏損道。
“多謝你吉言,我可不用你來保護。”任雪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我有足夠的信心走出來,到是你,應該好好擔心下自己。”
“走。”陸長生不在多言,施展縮地成寸便往預定的路線疾馳而去,任雪之立馬跟了上去,速度一點也不比陸長生慢。
兩人似乎從始至終都沒準備一戰,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規避了過去。
幾個時辰後,巫峽山中,陸長生再次來到了眼前的這座高山,任雪之站在一旁,目光凝重道:“這座山,很不一般。”
陸長生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跨步而上,片刻便來到了山頂,望著中空的山頂,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好一處世外桃源。”任雪之驚訝的打量著這山體內部,一點也不陰暗。
“他是誰?”陸大海突然冒了出來,警惕的打量著任雪之,目光中滿是警惕,沒一會寧薇薇也過來了。
“喲,好一個帥哥哦。”寧薇薇上下打量著任雪之,目光中滿是戲謔之意。
“咦,天生道胎,這個是.......”任雪之也很警惕,在陸大海身上他感覺到了威脅,而且很強烈,“你......你是身具古巫族血脈。”
“這是我哥,還有寧......寧薇薇。”陸長生介紹了起來,然後轉而看向任雪之,道,“這位是太虛觀首徒,任雪之,不是壞人,但也不是什麼好鳥。”
聞言,任雪之臉上一黑,以殺人的目光瞪著陸長生,但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這一路來他已經習慣了陸長生這幅賤人性格,不黑他心底似乎不痛快。
“見過,兩位道友。”任雪之拱手一禮。
寧薇薇點了點頭,很有興趣的看著任雪之,到是陸大海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走近了任雪之,抬手就往任雪之的肩膀拍了拍。
然而,就是這輕輕的一拍,卻讓毫無防備的任雪之臉色劇變,巨大的力量直接讓他的腳深陷到了地下。
“不錯。”陸大海眯著眼睛,憨厚一笑,“嘿嘿,俺叫陸大海,長生的哥哥,你是俺弟弟的朋友,就是俺的朋友了。”
任雪之黑著臉,抽出了腳,目光敬畏的看著陸大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似乎這裏沒有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