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娘子是最有眼色的,轉瞬便誇起來蘇姝,“想必蘇大小姐和你也是一樣的,都是惹人喜歡的。”

宋梅茹低頭喝茶水,“她隻是靈巧而已,你見過後就知道了。”

倆人說了一番客套話後,劉大娘子便往下繼續說道:“太常寺少卿家的王夫人托我過來登門拜訪,想問一下貴府大小姐的意願?若是覺得可以,恰當的給個回信也好。”

宋梅茹想了一會兒,說道:“講實在話,姝姐兒是我的心肝寶貝,那太常寺少卿家的公子再好,我們一麵也沒有見過,著實不敢放心的。”

“你的意思是?”

劉大娘子問道:“……是想讓王家公子先過來蘇家一趟?”

宋梅茹笑了笑,“總得先讓我和我家老爺見上王家公子一麵吧。”

“女兒家一向矜貴。這是自然的。”

劉大娘子一口應承下來,“夫人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蘇姝過來宴息處時,劉大娘子已然和宋梅茹達成了口頭協定。倒是劉大娘子,好好打量了蘇姝,然後心滿意足地走了。

等劉大娘子一走,宋梅茹就如實告知了女兒,“再過兩天,太常寺少卿家的二公子會過來府裏……”

“母親。”

蘇姝頗為無可奈何,“我都說過了,不見什麼太常寺少卿家的公子。”

她屬意於阮清川,別人對她來說就是無所謂的路人了。

“總要先見一見麵不是。”

宋梅茹勸解女兒,“說不準,等你見到了人家,就覺得他也很好了。”

蘇姝:“……”

她說不動母親,索性回去了自己的住處。

秋水院的兩盆墨菊開的更好了。

有一種特殊的淡雅清香。

到中午午休時,蘇姝做了個噩夢,大概是日有所思吧……她夢見了阮清川。

阮清川不知為何對她冷淡極了,倆人麵對麵坐著,他竟然理都不理自己。

蘇姝一下子就驚醒了,手心裏汗津津的,都是冷汗。

而遠在大興的阮清川,在蘇姝做噩夢的同時,他也午休做了個夢。

他做的夢不是噩夢,是娶蘇姝過門的洞房花燭夜美夢。

他手心裏也汗津津的。

阮清川驚醒後,躺在羅漢床上發了好久的愣。

他怎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那個夢太真實了,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文泉端了半桶盆的熱水進來書房,“二爺,起來洗把臉吧。”

阮清川“嗯”了一聲。

他穿好石青色素錦直裰,心不在焉的離床下地。

文泉拿出一方潔淨的細布手巾,準備伺候阮清川洗簌。

“我好手好腳的,用不著你。”

阮清川說道:“你去把屏風後麵收拾一下,帷帳也掛起來。”

他睡覺輕,有光亮尤其睡不好,便在羅漢床四周架了帷帳。

阮清川的書房就置在他現下常住的院落裏,是坐北朝南的一間屋子。

書房放了張羅漢床,正對著臨窗的案桌,用了桃木四扇屏風隔開,為了方便阮清川隨時休息用的。

文泉應“是”,抬腳繞過桃木四扇屏風,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二爺,老夫人讓丫鬟傳了話過來,讓您趕在晚飯前過去青崖院一趟,說是有事情要和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