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抱著蘇琪與把他扶了起來,也說:“你心虛什麼呢?”
“妍姐兒,父親真是沒想到,供你讀書識字……就是讓你來害你弟弟的?”
蘇鴻把手裏的盞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不是傻子,杏兒說出口的這些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他是能分辨個大概的。也因此失望透頂。
趙姨娘緊緊的摟著女兒不撒手,“老爺,我妍姐兒是冤枉的啊……您不能偏聽偏信。”
沈丘從外麵走進來傳話,“老爺,管事處的李餘帶了兩個男人回來了蘇府……說是有要事必須求見大小姐。”
蘇鴻抬眼去看長女。
蘇姝卻仰臉笑了,桃花眼微彎,燦爛如天上的月牙。
她和沈丘說,“……直接請他們進來花廳。”然後又轉身去看趙姨娘,“你不是最擅長顛倒黑白嗎?我今兒,就讓你心服口服。”
趙姨娘望著蘇姝臉上的笑容,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
李管事很快帶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一個是身穿錦緞外褂的中年男子,三角眼,看起來有一股子精明勁。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的身高倒是長的高大,但是脊背彎著,麵黃肌瘦的,看起來倒像個病人。
他們三人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李管事和蘇姝介紹起倆人,中年男子是賭坊的掌櫃——張巴子,高高大大的是趙虎。
杏兒艱難的跪在地上,回頭愕然的喚趙虎,“兄長。”
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出其的順利,張巴子把和李餘說過的話,完整的和蘇姝說了一遍,又指著清雲身邊的清雨說,“那白玉玉佩就是這位姑娘無意間掉在地上的……我去撿了來,後來又被……”
他轉身又指著李餘,“又被他給買走了。”
清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
她是最心急的的性子,膽子卻也最小,如今看到這樣大的陣仗,腿肚子都嚇的直轉筋,便什麼都撂了,“……我是奉了姨娘的命令去錢櫃取錢的……然後又送去給賭坊的掌櫃……隻是這白玉玉佩,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的……”
她回來之後才發覺不見了白玉玉佩,倒也認真告訴了趙姨娘,趙姨娘無法,又不能聲張,隻好認了……也想著若是蘇鴻問起來,隻說是蘇鴻自己放錯了地方。
趙姨娘死命的摟著蘇妍,想辯解都不知道怎麼為自己開口。
蘇姝把荷包裏的白玉玉佩拿出來,遞給了蘇鴻,“父親,趙姨娘勾連賭坊的人,又擅自偷了您藏的白玉玉佩,還協迫杏兒謀害嫡子……這樁樁件件都是能殺頭的大罪。女兒什麼話也不說了,就看父親您自己要如何去處置了……隻是,這些事情要傳了出去,別說您的仕途,就連華哥兒的前程也會一並毀去……趙姨娘是斷斷活不成的!”
蘇鴻手裏摩挲著白玉玉佩,低著頭,再沒有說過話。一直等到花廳的人走的隻剩下趙姨娘了。蘇妍和杏兒臨了,也被蘇姝著人給帶走了。
趙姨娘的雙手還被綁著,她人卻和剛走進花廳時變了個模樣……生機全無。